惊龙笑道:“有此佳徒又能如何?还不是入了魔道,害得九劫引咎辞去掌教,面壁三十年。”
他身后的红莲和葛青听得一愣,不明白九劫为何说出如许一句话。
行天接道:“太极阴阳造化出,三尺青锋斩邪佞。”
大道祖师道:“九劫,你虽离任天师掌教,却还是龙虎山门徒,何时做起了崆峒宗的太上祖师?我昆仑宗踏足崆峒山又与你何干?”
过了有一炷香时候,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,打断了他的思路,看时就见是行天真人和九岳掌教徐行而来。
大道祖师又道:“武夷宗和终南宗固然妙手残落,但毕竟有人手在,壮一壮阵容还是能够的。”
葛青笑道:“师父不刻薄,现在说不提也罢,方才却为甚么揭人家伤疤?”
惊龙奇道:“可惜甚么?”
而劈面的大道祖师听了此话,神采倏然一变,大手一挥,沉声喝道:“明日一早回拜,请走不送!”
大道祖师笑道:“人无远虑必有近忧,不成不防啊・・・・・・”
惊龙又道:“自丁顶天失落后妖人王摄政魔道,十余年来雌伏藏匿,少有肇事,魔道渐衰已成定局。”
惊雁道长道:“看来与九劫之战只好首要靠我们昆仑宗了,那魔道除了妖人王,只怕也难有堪用之人。”
大道祖师道:“提起那丁顶天,就不由我不恋慕九劫老儿了,有如此绝世奇才的弟子,我不如他啊。”
惊龙道:“只可惜十六年前应枯石大师一战,二人便再无踪迹了。”
三人吟罢,相视一笑。
他言语中对这两宗非常看不起。
葛青伸出大指道:“师父你公然老谋深算,可骇得很!”
大道祖师哼道:“检察我的真假就说检察我的真假,讲甚么友情会晤,是不是忒也虚假了些?你觉得我会为了昔日交好而干休不成?”
惊雁道:“五十年前日月魔尊笨拙地跑到龙虎山盗抢金篆宝鼎而亡,以后另有天荒地老二魔君和大鹏亡六王支撑场面,以是魔道虽失了魔主也还余威不坠,但是自从九劫的孽徒丁顶天入主魔道后,逐天荒地老,封魔道六王,重用妖人王等一干散勇,就再也没有了当日的威势了。”
九劫最后道:“除魔何惜一微躯,天理循环大道同。”
九劫悄悄一叹,道:“这本是一段陈年旧事,当年大道青年时有一红颜知己,名叫凌波月,乃天山隐仙城的仆人,二人阴差阳错由爱成恨,厥后隐仙城又被昆仑宗摧毁,凌波月不知所踪,大道每常提及便深为憾恨,记得凌波月对大道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――我若不死,毕生为敌,我若死去,做鬼亦然。唉!旧事不堪回顾,不提也罢。”
九劫站起家深施一礼,道:“二位如此信重九劫,九劫必当不负所望。”
九劫笑道:“敢是你们两位有天眼神通?我的一举一动都难逃法眼。”
说完回身大步回了木棚。
九劫道:“作为老友,我知你远道而来,特来一晤,你怎地不欢迎?”
大道祖师哼道:“说的也有事理,如果在这里伤了你,倒要给人说大道祖师以众欺寡,倚强凌弱了。”
大道祖师没有发觉,接着道:“・・・・・・余下出尘、出羽、出衡五人也就难成大气候了,唉!可惜啊可惜。”
惊天道长道:“若论气力,魔道想追上我们昆仑宗另有一段间隔呢,不敷为虑。”
大道祖师傲然道:“仇家?在我面前只要朋友和死人,没有朋友仇家!”
葛青迷惑地问道:“师父,方才你说的那四句是甚么意义?为甚么大道祖师听了会有如此大的反应,仿佛戳到了心肺普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