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棉正言厉色道:“起来!坐在那边!”
火云依言跪在木棉面前,木棉又道:“为师让你取的东西安在?”
小道童火云听了此话不由泪流满面。
很久,木棉才长叹口气,接着道:“火炎一死,一众弟子便被那蒙面之人用一只碧玉瓶支出其内,存亡不明。几个长老也不是大道的敌手,接踵死在他的无形简下,只要老道我被一简打落绝壁,幸亏火云童儿将我救起・・・・・・”他指了指小道童:“火云本是一个流浪失所的孤儿,长年在溪涧内采食野果为生。老道颠末他一年的奉养才转死为生,便收他做了门徒,只是可惜大道的无形简实在霸道,你们看・・・・・・”
火云拆开蒲团,暴露一个红布包裹,包裹展开,内里是个古朴无华、手掌大小的木盒儿。
木棉这才起家,靠在石墩上喘气不已。
木棉正襟而坐,蓦地胸口收回一道白光,似有金甲交鸣之音,随后木棉口一张,一口紫血喷出老远,打在地上竟将岩石打出一道深痕。
小巧恨声道:“又是这个血禅妖僧!下次碰到看我不照回他的本相,剥了他的蛤蟆皮!”
好久,木棉缓过气来,点头道:“不必华侈丹药了,我每天都会经历两次如许的折磨,我两百多年的修行已被它耗损殆尽,命不久矣。”
木棉道:“如何,你们熟谙这个和尚?”
红莲暗吸口气,望向木棉。
火云忙将身后背着的褴褛蒲团解下放在膝前。
木棉喘毕对红莲道:“传闻你已经不是崂山宗的人了?”
过了一炷香的时候,火云后背衣衫已汗湿洇透,而木棉本已干枯的容颜正逐步萎缩,最后变成了皮包骨的骷髅状。
木棉坐在一个老旧蒲团上,唆使世人坐下。
火云对木棉言听计从已经风俗,又见如此声词峻厉,便不敢不遵,只得端坐下来一动不敢动。
红莲心内感喟,心想自打下了明月山,连连碰到比本身辈分高的年青人,随风是师叔祖的传人也就罢了,面前这个小道童竟然也比本身辈分高,固然大师流派分歧不必当真,但感受毕竟怪怪的。
红莲略一游移,赶快道:“全凭真人叮咛。”
红莲与小巧等人对望了一眼,心道:公然与大道祖师有干系。
跟着一声长叹,木棉向后便倒。
红莲问道:“就教真人,崆峒宗为何不见其他道友?”
红莲道:“这妖僧乃是西南雪域修炼三千年得道的蟾蜍王,法力虽不及大道祖师,相差也不是太多。”
红莲大惊,忙道不成。
红莲不敢再问,冷静等待。
红莲不好回绝,只得道:“崆峒宗火云继任二十一代宗主,崆峒宗弟子木棉参拜宗主。”
火云不敢违拗,将玉印支出怀中。
木棉道人对火云道:“你来,跪下。”
说到此,木棉真人点头感喟。
木棉抚着他的头道:“不要难过,你现在是我崆峒宗独一的传人了,在这两年里我只传了你一些保身的禁术,想要循序渐进授业传道看来是不成能了,也罢・・・・・・”
木棉伸手接过,从中取出一枚两寸见方黑幽幽的玉印:“此印乃崆峒宗祖师广成子大仙所传,历代宗主持有的信物,能够号令全宗,杀罚定夺,你且收起。”
行不出二三十步,前面到了一处低矮的红石岩洞,红莲等人随老道人进入洞内,发明内里还是蛮宽广的,头顶上方另有一个可容人通过的裂隙倾泻进一缕微小的月光。
火云仿佛已见惯,早早端了一盏温水候在中间,筹办喂给木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