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两年前不晓得这小子走了甚么狗屎运,竟然一夜之间阔起来了!”
转头找个机遇,必然要楚鸾更加报销。
至于眼下没钱买糊口用品……
“大师都探听贾三儿是如何起家的,可他嘴巴严实得很,一个字也不肯透露。并且这小子行迹非常隐蔽,想找到他都很吃力。”
“这时候还敢说些大话,一会儿我非让你跪在我面前告饶不成!”
“就你,还积善?”宋亦嗤笑一声,“你如果然想积善,就替我把贾三儿找出来。”
“城西有个叫贾三儿的懒汉,连要饭都懒得要,每次见他都是一副快饿死的模样。”
蒋六指苦着脸道:“道爷有命,小人不敢不从,可光凭我一个,在这偌大的江州城得找到甚么时候?”
宋亦拿出二十两,却不立即给蒋六指,而是说道:“事成以后,还另有犒赏,如果贾三儿就是祸首祸首,另有二十两可拿。”
“不但成为了云香斋的常客,还能去听鹂坊听曲儿。他奶奶的,老子俗的还没玩上,他倒玩起雅的了。”
宋亦手里一捏,也不见他用力,那二十两的散碎银子刹时熔成了一坨。
“二十两。”
蒋六指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,“道爷,我们黑蛇帮是不做这个的。并且前段时候,江州拍花子拐小孩的都被砍头了,谁还敢顶风作案?”
这蒋六指还真是天赋小偷圣体,宋亦无法地摇点头,问道:“你们这些城狐社鼠动静通达,晓得常常有小童被拐卖吧?”
不过看看宋亦不善的神采,蒋六指还是咬咬牙道:“小人不敢欺瞒道爷,只是有些拿不准,怕迟误了道爷的大事才没说。”
宋亦站在他面前,似笑非笑道:“你比你的兄弟们机警很多。”
常在河边走,哪有不湿鞋?明天年是碰到硬茬子了。
毕竟羊毛出在羊身上嘛。
宋亦沉吟半晌道:“这件事有没有其别人跟你探听过?”
不过半晌工夫,方才还气势汹汹的黑蛇帮众已经东倒西歪躺了一地。
“小人服膺。”
宋亦没工夫听蒋六指干脆,皱眉道:“说重点。”
“谦善了不是?台上卖大力丸吸引重视力的也是你们的人吧?一边赢利一边偷钱,你们可真是贸易鬼才。”
“看您说的,这些钱,给多少活儿兄弟们也干得了。”
宋亦也笑了,“你不是也挺能跑的吗?”
“全凭道爷叮咛。”
“但说无妨。”
蒋六指踌躇半晌,这类事说出去就要担风险。
宋亦灵敏地发觉到蒋六指话语中的缝隙,“你只说黑蛇帮不做,却没说你不晓得。如此说来,你晓得是谁做的?”
宋亦对劲地点点头道:“等找到了人,就来慈云寺旁的白雀巷子找我,东边数第六家民宅,很好找的。”
只要那小贼跪在地上,连连叩首告饶,心中悄悄叫苦。
“嘿嘿,甚么都瞒不过您白叟家的法眼。”
小贼打着哈哈道:“我们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小手腕,混口饭吃罢了。”
没想到给楚鸾干活,还得存款上班。
“是是是,道爷说的是。”
心机威慑要到位,但银子也得给,制止蒋六指出工不着力,这江湖端方宋亦还是懂的。
……
“至于我能混这么久,说出来也不怕丢人,首要靠的就是人怂,不讲义气,出售兄弟。”
“刘大明白他们倒是问过,不太小人没说,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明天是看道爷您威武,浑身披发着正道的光,这才和盘托出。如果贾三儿真是人估客,小人也算积德积善了。”
“五指就更不可了。”宋亦撇撇嘴道,“你偷钱的时候我都瞥见了,技术这么差,按理说早该被捕快抓出来了,你是如何混这么久的?难不成在衙门里有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