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亦看看他的手,奇特道:“你这不是五个手指头吗?”
“二十两。”
“看您说的,这些钱,给多少活儿兄弟们也干得了。”
“哎呦可不敢,在道爷您面前,我哪称得上甚么角色?”
宋亦也只好俯下身子,结壮肯干,从蒋六指的兄弟们身上搜些七零八碎的财帛出来。
毕竟羊毛出在羊身上嘛。
“但说无妨。”
……
“谦善了不是?台上卖大力丸吸引重视力的也是你们的人吧?一边赢利一边偷钱,你们可真是贸易鬼才。”
常在河边走,哪有不湿鞋?明天年是碰到硬茬子了。
“是是是,道爷说的是。”
还是应当多学些本领,来钱才气更快啊。
小贼嘲笑一声道:“你是真没见过黑蛇帮的手腕!我也不要你的命,只挑了你的脚筋,看你还能不能再管闲事!”
蒋六指乐得见牙不见眼,这二十两如果纯真靠偷和卖大力丸,不晓得要猴年马月才气赚到。
蒋六指踌躇半晌,这类事说出去就要担风险。
“我看你这黑蛇帮,不但摊子铺得大,停业也广得很嘛。”
宋亦对劲地点点头道:“等找到了人,就来慈云寺旁的白雀巷子找我,东边数第六家民宅,很好找的。”
蒋六指“咕咚”一声咽了下口水,心中最后一抹幸运也消逝不见了。
“全凭道爷叮咛。”
宋亦站在他面前,似笑非笑道:“你比你的兄弟们机警很多。”
“城西有个叫贾三儿的懒汉,连要饭都懒得要,每次见他都是一副快饿死的模样。”
“如果你敢偷奸耍滑,找人冒名顶替,我也有的是体例找到你,到时候你的了局就跟这块银子一样!”
“不但成为了云香斋的常客,还能去听鹂坊听曲儿。他奶奶的,老子俗的还没玩上,他倒玩起雅的了。”
蒋六指眼睛都发光了,直勾勾地盯着银锭,口中却道:“道爷,部下的兄弟不好管,这跑腿又是件苦差事……”
蒋六指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,“道爷,我们黑蛇帮是不做这个的。并且前段时候,江州拍花子拐小孩的都被砍头了,谁还敢顶风作案?”
宋亦也笑了,“你不是也挺能跑的吗?”
不过半晌工夫,方才还气势汹汹的黑蛇帮众已经东倒西歪躺了一地。
宋亦灵敏地发觉到蒋六指话语中的缝隙,“你只说黑蛇帮不做,却没说你不晓得。如此说来,你晓得是谁做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