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倒是没有设想中那种不成描述的场面,但也不像琴瑟和鸣、诗词酬和那么端庄。
顾玄风毫不在乎道:“我们修道之人,讲究的就是一个道法天然。这花道也是道,伎俩也是法,如何能说我不在修行呢?我与女人们也只是发乎情止乎礼,每日互诉衷肠,你情我愿,有何不成?”
这边刚达成买卖,雪鸢立即就让侍女去别苑探听,不一会儿就传来动静,顾玄风彻夜宿于紫柔女人的别苑。
楚鸾有力道:“那你听出来甚么有效的动静没有?”
见顾玄风还握着人家的脚不放,宋亦就上前两步,拎起顾玄风的衣领,一记品德修改拳,揍得顾玄风飞了两米远,撞得屋内的桌椅稀里哗啦倒了一地。
雪鸢哪见过这等路数,只好无法见礼道:“见过师姐。”
宋亦嘴角一阵抽搐,心道不愧是你,花腔真很多,还玩起反方向的钟了。
楚鸾部下的十二律日夜不断地鞠问宋亦抓到的两个死士,却没问出一点线索。
楚鸾拿驰名单细心浏览,试图从这些人名里找出些蛛丝马迹。
顾玄风耸耸肩道:“有关黑衣死士明面上的身份,算不算有效的动静?”
一声料想当中的尖叫响起,宋亦赶紧捂住了眼睛,却透过指缝贼兮兮地往屋内看去。
如果晓得他们明面上的身份,就能找到那些死士,顺藤摸瓜之下,找到他们的幕后主使也不是难事。
难不成多年不见,顾玄风竟改性了?
雪鸢撇撇嘴,小声道: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。”
宋亦用看渣滓的眼神看着顾玄风道:“每当我想多给你点尊敬,你便开口说话。”
“瞎扯甚么。”顾玄风从怀中取出一张纸,“这是那些人的名单,内里有他们的化名和明面上的身份,我已派十二律的人去寻觅卷宗,或许会有其他线索。”
“宋师弟?好久不见。”顾玄风瞥见宋亦,眼中带着几分惊奇,随即感慨道,“当日一别,到现在已有七八年罢?真如白驹过隙,转眼间师弟也到了能逛青楼的年纪,还把雪鸢女人也拐了过来,真令为兄唏嘘不已。”
楚鸾听后反而更来劲了:“那不是巧了吗!我也恰好出身九霄观,我们都是本身人,快喊句师姐来听听。”
“获咎了。”
雪鸢则面带忧色道:“想不到这么顺利,我们四个强强联手,功德……咳咳,我是说,定能为失落的孩子们讨个公道。”
宋亦打完一拳,只感觉神清气爽,忍不住大笑道:“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矣!”
顾玄风道:“你们说的都没错,不过千万不要健忘,他们毕竟是人。”
出于对顾玄风的不信赖,宋亦还是问了一句,“你在听鹂坊如何密查动静?”
“以是那些脱手风雅,且一心想着办快事儿宣泄的人,就是我的重点监察工具。围杀宋师弟失利以后,再没来过的,怀疑就更大了。”
“并且我长留听鹂坊,是为了密查动静,查明本相,还江州百姓一个朗朗乾坤,并非有甚么肮脏心机,小师弟实在是冤枉为兄了。”
雪鸢和楚鸾不约而同地翻了个白眼。
雪鸢一眼就看出楚鸾乃是女扮男装,也听宋亦说过她会混入别苑与他们汇合。
楚鸾略微思虑道:“忠心耿耿,舍生忘死,很好用的东西。”
“可你整天连女人的内室都不出,是如何晓得这些的?”
雪鸢和楚鸾同时移开视野,这两人一个偷了宋亦的铃铛,一个偷了宋亦的零食,现在不免有点心虚。
顾玄风却不慌不忙,仿佛早就推测他们会闯出去,正稳稳坐在榻尾,捧着紫柔的玉足用力揉捏,看伎俩还挺专业,按揉的都是能疏浚经络的穴位。
楚鸾皱眉道:“可每天来听鹂坊的酒客那么多,你如何辩白谁是死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