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虽毛脸,已露慈悲之相;眼尚金睛,却含聪明之光。雷公嘴,仗佛力渐次长平;猴子腮,弄神通模糊补满。合眼低眉,全数以力;关唇杜口,似不能言。善痕可掬,疑不是出身山洞;恶气尽除,若未曾闹过天宫。”
“不是另有姐姐吗?”
“你不怕它们来找你费事吗?”小鼠抬开端,看着杨蝉,“二郎真君固然短长,但架不住那么多人。”
“呵!铃儿你也不救了?谁都救不了,帮不了,你念甚么经!”
和尚说着,又闭上眼,口里念着经文,仿佛这三万年来,每天如此。
“整日里参禅,不闲的慌?你的棒子呢?归正你也用不着了,借我耍耍。”少年大风雅方坐到地上,顺手拿了一个生果啃起来。
“需向佛祖叨教。”和尚低下头。
“罪恶,罪恶。”和尚摇点头,“你痴心太重了。”
“倒是打疼你了。”杨婵又气又乐,“以后你筹算去干甚么?”
“你这硕鼠,不知好歹,我给你一把,你莫不是要给我褪毛?”和尚终究展开眼,一脸愤恚的盯着少年。
“如果你碰到甚么危难,可来这里找我,有哥哥在,总能保你一手。”杨蝉摸摸少年的头发,“两万五千年了,你还是这般模样,从未变过。”
“姐姐这是那里的话,如果不亲,姐姐又怎会救我。”少年笑着摸摸头。
“那我可要多拔一些,我碰到的危难可多了,未几拔一些,万一哪天我又被那些个神仙缠上就死定了。”
蓦的,展开眼,“便是有恩都不报,我还修甚么禅?罢了罢了,我这是出山救人,想来那老衲人没甚么好怪我的。”
“不会有事?不会有事就是被一向关在牢里?不问世事,没有七情六欲,你倒是安闲的很,你们师徒,都安闲的很!甚么豪情都没有,和死了又甚么辨别!”
“佛说众生划一,我又有救天下人的大功德,如何进不来?”
“姐姐也是,容颜不老,风采还是。”
和尚抬开端,叹了口气,“如果统统都交给因果报应,还要脑筋干吗?如果佛真没有七情六欲,我又怎会犯嗔戒?”
“也不知你是命好还是命苦,故交浩繁,却没几个能帮得上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