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明轩摇了点头,答道:“这阵法我也未曾见过。”随即又问道,“慕一师弟不也精通阵法之术,可有何观点?”
“师兄。”林慕一看着瞿明轩御剑拜别,听到卓阳明叫他,也只得单独留下,内心倒是有些不详的预感。
拾儿被林慕一呵叱,撇撇嘴,不再说话,只是仍抱着林慕一的脑袋不放手。
林慕一想了想,又问道:“那这阵法对拾儿可有甚么影响?”
“师弟,你变了。”卓阳明说道,语气淡淡的,林慕一一时竟听不出来甚么意义。
“天然。”卓阳明晓得本日问不出甚么了,也放缓了语气。
卓阳明深深地望了他一眼,终究点了点头,也不知听没听懂他这话中的深意。
瞿明轩道:“这阵法运转需灵力催动,平时若无灵气,便隐没于拾儿体内……”他迟疑了下,才持续说道,“应是无甚大碍的。幸亏拾儿*凡胎,并无灵根,不能修行。不然如果他也开端行修仙之道,引气入体,体内灵力将这阵法驱动起来,又不知会有何结果,只怕是会让这孩子性命堪忧。”
瞿明轩闻言点点头,便也不再多问,也不知信是不信。
林慕一心中有很多疑问,但此时不想当着这孩子的面说出来,便表示卓瞿二人莫要再多说。二民气领神会,也抛高兴中的疑问不再多问。
“师兄莫怪,这孩子没见过世面,不大会说话,师兄莫要同他一个小孩子计算。”林慕一面色已规复如常,悄悄巧巧地后退一步,分开卓阳明气势所覆盖的范围,开口道。
“师弟对这孩子是否太挂记了些?”卓阳明问这话时语气还是冷酷淡的,面色如常,涓滴看不出他的设法。林慕一倒是如临大敌,晓得他必然是起了狐疑。
“他好歹是我身边奉侍的人,我又怎能任他自生自灭,放他不管?”林慕一答着,语气却已是有些勉强。
只是他成名已久,做明台门掌教也稀有百年,倒是第一次被个黄口小儿这般扰乱了心神。不过卓阳明胸怀自不是平凡人可比,又那里会在乎这么个孩子的童言童语,只是一言不发地望着两人,目光深沉。
沉吟半晌,瞿明轩又持续说道,“这阵法不知何时所种,竟似是用灵力直接铭记于灵体之上。这类伎俩极其罕见,我还未曾见过有人能用这类伎俩布阵。这布阵之人必然对阵法一道极其精通,才气行如此险要之事,又能将这么多大大小小的阵法分毫不错地刻于这孩子灵根深处。且此法行来,对接受者将形成莫大的痛苦,我只将灵力输入此阵,接受者便剧痛非常,莫说要将这阵法直接铭记在灵体之上。”他顿了顿,又道,“不知是何人,有如此能为,却又对这么小的孩子都能下此狠手。”
林慕一只觉心头的压力一松,那股无形的威压刹时消逝无踪。此时被拾儿护在怀里,贴着他温热的小胸膛,听着他嘴里有些好笑的言语,林慕一一时愣住了,就连劈面的卓阳明也有些怔住了。林慕一心中五味陈杂,随即又不由发笑出声,方才的严峻惶恐也消逝殆尽,轻拍了拾儿的屁股一下,虎着脸道:“胆量肥了你!如何敢跟掌西席兄这么说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