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阳明深深地望了他一眼，终究点了点头，也不知听没听懂他这话中的深意。
林慕一见他终究松口，这才松了口气，不管他是不是猜出了甚么，也不管他有没有听懂本身的意义，总算=眼下这一关是畴昔了。恐怕在这里待久了再生出甚么变故来，林慕一忙再次告别分开，刚走出门就又听卓阳明的声声响起。
林慕一看不出他在想甚么，悄悄等着他说话。
卓阳明并不答复，只是又走近了几步，看着林慕一。
林慕一不想刚出门又被卓阳明叫住，只得又回过甚来看着卓阳明，只见他站在门口，身形苗条笔挺，身上长袍随便披着，肩上散着的发被夜风微微吹起，屋里的光从背后透出来，在他脸颊上衬出一层淡金色的描边，面色沉寂，只一双眼睛神采庞大地望着林慕一。
拾儿被林慕一呵叱，撇撇嘴，不再说话，只是仍抱着林慕一的脑袋不放手。
他这一句话却像一块小石头投入了安静压抑的水面，将一池春水都搅乱了。屋中剑拔弩张的氛围俄然一松，周遭满盈的严峻也跟着混乱了。
只是他成名已久，做明台门掌教也稀有百年，倒是第一次被个黄口小儿这般扰乱了心神。不过卓阳明胸怀自不是平凡人可比，又那里会在乎这么个孩子的童言童语，只是一言不发地望着两人，目光深沉。
瞿明轩闻言点点头，便也不再多问，也不知信是不信。
“天然。”卓阳明晓得本日问不出甚么了，也放缓了语气。
“既如此，畴前却未见师弟如此待他？”卓阳明分毫不让，直直盯着他的眼睛。
林慕一拍抚拾儿的手停了下来，看了看拾儿，只见他睁着大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阿谁，一脸懵懂的模样，也不知听懂没有。
这般说着话，夜色已深，瞿明轩见其间事了，便起家告别，林慕一也觉没有甚么来由持续呆在卓阳明这里，也跟着告别，跟着瞿明轩走出门外，却又被卓阳明叫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