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况谢唯君的师父是传法长老瞿明轩,为人谦恭有度,在明台门中颇具名誉。可老是有些弟子在暗里里嚼舌根,说传法长老的弟子不如掌教真人的弟子。这话传入了谢唯君耳中,如何听都不是滋味。当时谢唯君年纪尚轻,因为此事与同门多少争论,被师父惩罚了几次这才收敛了些。只是今后以后和印无拘愈发不对于了,更感觉印无拘一副冷冰冰高高在上的模样如何看如何不扎眼。面上虽不显,公开里倒是和印无拘较上了劲。
只是再完美的人,也不成能让统统人都爱好,总会有人看他不扎眼。谢唯君就是此中之一。
第五章
修行之人讲机遇,讲悟性,可归根结底更是讲究资质。资质如何,便是已决定了修者能在修仙之路上走多远了。
只一个木火双系灵根,根基就已经断绝了谢唯君飞升的能够。
修真是最公允不过的事,你如有资质、肯尽力,便总会有回报。而反过来讲修真又是这人间最不公的事。倘若你资质平平,哪怕你将平生都耗在修行上,殚精竭虑、日夜苦修,也不过是个修为平平。
宿世里印无拘出身成迷,没人晓得他父母是谁,出身那边。只知卓阳明门下俄然多了这么一个弟子,就像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,倒是可贵一见的单系雷灵根资质,年幼时便已在明台门中出了名,且修行进益极快。
这玉佩只半个巴掌大小,通体透明,好像一块水珠普通,晶莹剔透,只中间模糊透出一丝翠绿,细细看去,翠色喜人,更兼内里一股纯洁的灵气缓缓活动,一看便知代价连城。
乍一见这宿世熟谙之物,谢唯君脑中极乱,面上仍不动声色地问道:“这玉佩哪来的?”
谢唯君看着那玉佩,一时陷于了深思,面上阴晴不定,拾儿见他俄然不动了,便也不再挣扎,只迷惑的看着他。
更别说,谢唯君宿世竟然是同印无拘普通的单系雷灵根资质,从小便被拿来同大师兄做比较。本来谢唯君这般资质也算是千载难逢的,可有一个大师兄印无拘珠玉在前,谢唯君做甚么都被人拿来同他做比,又更是被比的到处不如人。
谢唯君心中五味陈杂,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对待这小童才好。
这几日,谢唯君虽已经接管了如许的实际,内心却一向不甘心。虽是在养伤,却老是兴趣缺缺。如果在宿世,有人奉告他,他会俄然变成如许的资质,奉告他此生的极限在那边,又不知他会做如何想?若他本身就资质平平倒也罢了,可现在是一夕之间从顶尖的单灵根资质变成了这般平淡的根骨,让他如何能接管得了?
而此次谢唯君渡劫失利,也是因为急于求成,这才在境地尚不安定之时便强行渡劫,成果被天雷劈了个魂飞魄散,独一缕神识不知怎的飘到了这五百年前,附身在这本该走火入魔而亡的林慕一身上。虽说不幸当中的万幸,能有机遇重活一世,可一身修为退至金丹中前期,资质也变成鸡肋的木火双系灵根。
无法印无拘天纵奇才,短短数百年修行便已渡劫飞升,谢唯君再不平气,倒是拍马也赶不上的。
拾儿摇点头,答道:“我也不晓得……我是真人从内里捡返来的。真人说,见我被人扔在庙门外,就捡了返来,只是我资质太差,没法修行,真人就留我在虹落峰当一名侍童。按真人所说,我本年应有七岁了,只是不知生辰是哪天。”拾儿想了想,又道,“虹婆婆说,真人捡我返来那日恰是腊月初八,拾儿不能没有生辰,腊月初八就是拾儿的生辰。”
谢唯君看着面前这个瘦不伶仃的小童,此时正眨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本身,歪着小脑袋,带着点切磋和迷惑。谢唯君心中不由是波澜翻涌。莫非面前这小孩就是今后的仙尊,印无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