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他挑眉看了看她。
“啊。”
“那,为甚么会重视到那朵花?”
凌亦深接过来,却又放下去,站起来绕过书桌,如有所思地看了看她:“为甚么不穿鞋,冻着脚了。”
“你父亲戒指上的那朵花,是甚么花?”她埋在凌亦深的颈窝里,好一会儿才把气喘匀实。
“要证据,你有吗?”
凌亦深却把她手里的酒杯也拿开了,伸手箍在她的细腰上用力抱紧一提,将她放在了桌子上。
“都说了甚么?”
“要喝赔罪酒那得先自罚三杯。”凌亦深将酒杯递还给她。
“我们是青梅竹马。”
“是,”凌亦深摩挲着她的后背,不肯定她是不是已经规复了影象,“那是鸢尾花,我母亲最喜好的一莳花。你想到了甚么?”
荣浅浅在他怀里挪动了一下,是想要推开他,但是力量太软,倒像是撒娇:“我只记得之前叫你阿深,别的都不记得了。”
“阿……深。”
“脚不要沾地,快入冬了。”
荣浅浅垫着脚尖走到跟前,和他只隔了一张广大的书桌。
小丫头胆量越来越大了,色诱加下药,不怕死地来套他话。
恨得起来吗?他在内心问本身。
凌亦深的身材刹时生硬。
“嗯?”
此次的吻没有那么和顺,从唇边渐渐下落,沿着耳垂到脖颈和锁骨,一起啃畴昔,细细咬磨。
荣浅浅没有再答复,她已经睡着了,呼吸绵长均匀。
“如果我解释了,你就会信赖吗?”
凌家那些旧事,他没法合盘说给她,就算事出无法,为了报仇雪耻,弑父欺弟的罪名也足以吓的她再次遁逃。
荣浅浅舔了舔唇,挪动了一下屁股,仰着脸看他:“那要看你解释的,有没有压服力喽?”
凌亦深稍稍分开两人,看着她蒙圈的模样,大抵酒上头了,她的神采绯红,唇瓣潮湿地半张着,还没缓过劲儿来。
“说你罪过滔天罄竹难书。”
荣浅浅尽力地让本身保持复苏,但是她的头越来越昏沉。
凌亦深挑眉看着她。
她端了酒杯递过来,手有些颤栗,不晓得是因为严峻还是冷。
荣浅浅扶着他的手臂没反应过来,傻乎乎地先点了一下头。
他否定得太干脆,荣浅浅惊奇地眨了一下眼:“没有其他辩白?”
凌亦深慢悠悠地给她倒酒,目光划过她狼藉的领口。
荣浅浅愣了一下,唇角边酒涡一闪:“忘了,等下归去穿,总要先把这杯赔罪的酒喝了。”
她把红酒和杯子放好了,没让开灯,就下落地窗外的月光倒酒,鲜红的液体晶莹剔透,映在她的脸上多了三分色彩。
“凌子安的胸口有一块纹身,也是一样的花,是不是?”
“不喝吗?”
香气和喘气泛动在两人中间,感受很熟谙。荣浅浅眼神迷离,心狂跳不止。
她伸手抓过酒杯,手发软,差点儿摔了杯子:“你为甚么不喝酒?”
凌亦深谨慎翼翼将她放回到床上,伸手拽了她的脚,拉到怀里捂了一会儿才放进被子里。
是啊,多年之前,她不就是被吓走的吗?脆弱无能的小公主,为了逃命挑选了放弃他,宁肯让别人催眠消弭影象,也不肯死守在他的身边。
唉,恨不起来了,只要她想起本身是阿深就好,只要想起夸姣的影象,别的都不要记得最好。
凌亦深缓缓昂首,喉结滑动,他深吸了两口气才堪堪压下烦躁,捧着荣浅浅苍茫的小脸,和顺地问:“记起来了?”
她被搂得更紧,头晕目炫,面前的一片黑暗里开出了漫天的花朵,那些花朵也是玄色,诡异妖娆,带着如有似无的香味,水系的男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