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正卿却兀自诘问道:“如何不奉告我梦见甚么,是梦见了端王吗?”
才想要劝说,或者求一求他,仍如之前一样……俄然间景正卿却咬牙沉声道:“我已经……忍够了!”
明丽忍着怕惧,喝道:“你不要混闹,这里是庵堂……”
“我不懂你在说甚么!”明丽颤抖着,有种不好的感受,只想极力把他推开,离他远些,“下午王爷是来看过我,又如何?”
景正卿同他对视,忽地笑道:“爷感觉这是天意。”若不是贰心血来潮要来见明丽,要不是他偶然看到明丽跟端王密切负气分开,要不是小二拦住他……景正卿心中阿谁决计,也越来越成了形,落了定。
他把明丽一把拉过来,缓缓地低声说道:“可你都是骗我的,对付对付我的……好笑我当你对我有几分至心,晓得你为了我跪在端王府,我只觉就算是为了你死又何妨,我心甘甘心的……但是……”黑夜当中,二爷眼中涌出薄薄一层水色,却偏又一笑:“我真是……为你操碎了心了,从没这么……为一小我,但是想来……都是白搭了力量!早晓得如许就让我死在那牢里又何妨?”
明丽听着这声音,竟似有几分醉意一样,又嗅到酒气,顿时忍不住叫道:“你喝酒了?你打那里又喝醉了!”
景正卿不疾不徐,把弓箭一扔,抓起地上的长剑,挺身站起,一手抱起酒坛子,抬头把剩下的酒喝干了。
幸亏那人反应快,见势不妙,及时纵身自马背上跃了下来。
景正卿面色一变,本能地想转头看一眼无尘庵,却生生忍住,凝睇静听半晌,望着那人双眼笑道:“你果然机灵,想赚我转头你便脱手么?”
景正卿点头,小声说道:“不必炒菜,你给我一坛酒,再把马牵来。”
景正卿全不管,一阵舔舐教唆,见那处略有些潮湿了,才重抬起家来,低笑着说道:“mm别太大声,把玉葫那丫头惊醒了就不好了……她出去倒是无妨,我自有体例让她就站在原地,只能看不能动也不能出声,mm想要她看我是如何弄你的,那就大声地叫!”
那人一怔,景正卿扫他一眼,道:“你真觉得下午来的人是景府的?端王爷为了避嫌,肯一个月分歧我们家订交,他又怎会放心他那心上的人孤零零留在这里呢?他来的时候明显有十几小我,归去的时候却少了数人……你感觉,你们那两小我,跟端王所派的暗卫,本事孰高孰低?”
明丽见他越说越是露骨,便点头道:“我不听我不听!这些都不消你说,也轮不到你说……你……你快走!”
店小二接过那锭银子,张口结舌,好不轻易才把多余的话咽下去:“好,好的,小人这就去!”
不料听在景正卿耳中,却像是在否定他说的她抱着端王不放,景正卿停了口,转头看她,唤道:“明丽。”
店小二昂首,擦擦眼睛细心一看,却见是白日那位喝醉了不省人事的公子,现在站在面前,双眸非常清澈,神采冷峻地看着他。
“不……不……”明丽变了调子,仿佛晓得这一次是不会等闲脱身了,有种暴风欲来的感受,顿时极力挣扎起来。
店小二在前面瞧着,摸摸头:“猎奇特的公子爷,这大半夜的往外跑,抢甚么人呢?莫非是心上人?瞧来倒是七八分像了……”
景正卿哈哈一笑:“我还算是个戋戋武官,你倒是个连来源都没有的鬼祟鼠辈!”仗剑而上,运剑如风,剑光雪亮,如同漫天飞雪,将那人身影覆盖在内。
店小二去取了一坛子酒,返来递给景正卿,又跑去后院把马儿牵出来,道:“已经喂足了上好的草料,公子您要去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