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老太的儿子看着有些不对劲,高盛本不会医术,现在拿着根大针,要做甚么?他从速劝止,“喂喂,你慢点,快停下,高叔叔,高盛,你站住。”但他腿脚倒霉落,行动很迟缓,那里阴得住高盛?
内里并无人应对,小崔也不晓得把小玲的父母给带到那里去了。
“你净乱操琴,邪病,算是哪个经络?扎哪个穴位?快给我拿返来。”
“我不扎,你快下去。”董老太太喊道。
“嘿嘿,我有体例。”高盛笑咪咪地将老王的药箱拿在手里,揭开盖子。
“好办好办,”崔衙内一骗腿,脱了鞋上炕,凑到董老太太跟前,“大妈,你有话,现在奉告我,我已经找到体例了,必然把仙家给高欢畅兴地送走。”
药箱是木制的,里边分红几层,放着各种药品,纱布,酒精等物。普通作大夫的,不答应别人随便翻弄药箱,但高盛不管三七二十一,伸手便在里边扒拉着乱找,老王从速说:“你别动,别弄乱了,你想找甚么?”
高盛不断手,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布包来,翻开,里边是用布包裹着一个纸药盒,盒里,是七八支细细的银针。
“可有甚么体例?请过看仙的,也没管用。”
“嘿嘿,我新学的技术,给你治治病。”高盛举着银针在老太太面前一晃,那根针,大夫们的公用术语叫做“针刀”,象牙签那么粗,只在医治重症恶疾时才用,如果随便扎在身上,不要命也得受伤,董老太太也不哼哼了,吓得直往中间的老太太身后躲,拼了力量骂高盛,“死败家大盛子,挨千刀的王八犊子,你想害死我。”
高盛将针还给老王,老王公开里冲高盛伸了伸大姆指,说道:“这针也得重新消毒,都让你给弄脏了。哈哈,我走了,大侄子,止疼药我不消留下了吧。”
“行,这活交给我,把它拆了,给你搭一铺新的,连炉子带大灶,全搭新的,行了吧?”
“坏了坏了,”高盛叫道:“这是蛇仙在说话,我得从速把它给扎住,要不,一会就跑了,一次治不住,今后就得更短长,毫不能放虎归山。”他又向窗外喊道:“小崔,小崔,蛇仙又来了,我在屋里扎它,你从内里堵住,我们俩必然得把它给逮住,他奶奶的,蛇精再短长,明天也休想从我的针下逃脱。”
炕上,却已经乱作了一团,高盛举着那支针刀,作势要去扎董老太太,三个老太太一起拦他,后边,董老太的儿子拽着高盛的大腿,高盛嘴里乍乍乎乎,“蛇精,那里跑,明天我非扎得你一佛出世,二佛升天不成,你好大胆量,敢来我们燕儿峪村瞎闹腾,瞎了你的蛇眼,明天非要让你看看我的短长不成。”
拿董老太早上“上仙”时嘴里说出的话来讲,“母老虎”清楚是在骂儿媳妇,但是,却把站在地下的小玲妈吓了一跳。
高盛不但不还,还不顾本技艺脏,从针包里拣了一支最粗的,拿着便脱鞋上炕,仿佛要亲身脱手,老王吃惊地说:“喂喂,你要干甚么,快给我。”
“别急别急,”高盛冲后边摆摆手,“董大嫂子这是仙家又附体了,得从速治,我新学的技术,包管错不了,你们放心吧。”
崔衙内涵炕上,将脸伏在董老太耳边,也不晓得听懂了一些甚么内容,几次点头,然后恭恭敬敬地说:“是,是,我明白,我明白,顿时就办,您放心。”说完了,下了炕,穿上鞋,对小玲父母说:“走,有了,你们俩跟我走。”
村医老王也要走,被高盛拉住了,“老王,治病啊。”
小玲父母心中忐忑,不晓得他葫芦里卖的甚么药,但是不敢不听,崔衙内仿佛成了“神”的使者,把握了仙家的法力,同时也是消灾解难的但愿,乖乖地跟在崔衙内身后,走出门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