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羽去洗了手,返来以后提着个食盒,将食盒里的饭点一样一样地摆在矮几上,道:“吃吧。”
“哦。”温西拾起地上的毒镖细细打量,又嗅了嗅,道:“这毒……我师父之前说过,凡是行走江湖,都有些不示于人的手腕,常有效毒之人,未免敌手配出解药来,用毒都是本身考虑配方,我闻着这毒有几味药仿佛不是平常的东西,此人手腕不凡,你今后可要谨慎。”
“又哭又笑,傻不傻?”杜羽放下笔,看着她。
她随便寻了个座坐下,竖起耳朵听楼下的动静,只是杜羽与阿谁杨少仆谈天说地,不是甚么风月,就是甚么古今之类的,她实在有些无趣,打了个哈欠,支着脑袋看湖面风景。
温西瞧出来了,这男人本领不弱,只是被这瘦子给气昏了头,招式大开大合,这一拳如果打中了那瘦子估计半条命就交代了,但是这气当头,十有八九又是落空。
杜羽卷起竹帘,窗外的月光便如碎银普通洒进,伴着不知那里传来的细细的流水声,满室都飘着丝丝缕缕的兰草香。
杜羽道:“我又不是瞎子。”
“噗,哈哈哈!”温西捧腹大笑。
那瘦青年倒是笑笑:“未曾想本日你倒是运气好,我既要不得你性命,那他日再上门向令妹提亲。”他笑着扬长而去。
温西支着下巴,道:“我听微月说你去了甚么武同司,本来是去游湖了,你可真舒畅。”
温西顿时畅怀了起来,忙应了一声,屁颠颠地去拿了笔墨纸砚,还忙不迭地去提了水,狗腿地磨墨铺纸,提灯点蜡。
杜羽轻笑,咽尽了口中的食品,又喝了口水,才道:“你师父抢了我就吃不到了,会饿肚子的。”
恭镖头天然不会推让,忙问她是何人。
温西脸已经垮下来了。
杜羽吸了口气,抬手又要弹她额头,到底没有弹下去,只是问道:“小西,如果找到你师父,你想如何呢?”
温西捧起饭碗便狼吞虎咽,她都忘了早上到现在,就出门之前吃了几块点心。
“呃……”温西一时语塞。
温西抿抿唇,问道:“你那些信中,是真的吗?”
杜羽轻笑,弹了弹她脑门,进了那竹屋。竹屋里只要一名青衣少女,跪坐在那点了灯烛,又焚了暗香,然后就冷静走了。
“嗯?甚么?”温西不解。
杜羽微微感喟,继而点头:“与其你一向有疑问,不如让你晓得,若不然,我怕你跑了,我却不能向你师父交代了。”他说着,又笑了起来。
温西抿抿唇,道:“我倒是真有桩难处,恭镖头四周走镖,可否帮我探听小我?”
等她放下饭碗抱着肚子打饱嗝的时候,杜羽才慢条斯理地吃了几筷子菜罢了。温西支着下巴看着他,道:“我可还记得那年你和师父在河边抢烤鱼吃,那模样,几辈子没吃过饭一样,如何这会这么斯文。”
杜羽道:“好,实在我也有话要问你师父,那我们一起将他找出来吧……我也想……打他一顿。”
“呸!这等奸棍,怎配叫我舅兄!”恭镖头怒道。
温西点头道:“那我又怎能甘心原地等候。”
“脑袋里装着都是些甚么。”杜羽嗔道。
看着纸上的人,温西俄然就眼眸微润了,仿佛他下一刻,就会跃出纸面,同她笑盈盈隧道:“丫头啊丫头,你看你,那里有女儿家的模样了,旁人不晓得,还觉得我门徒是只猴精呢。”
“嗯?”温西看着他,道:“你发明甚么了?”
温西却对着此人劈面坐着的杜羽道:“你如何在这?”
温西却笑不起来,她道:“那我去陪那公主玩,或许,她腻了,我几天也就返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