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哭又笑,傻不傻?”杜羽放下笔,看着她。
“哦。”温西拾起地上的毒镖细细打量,又嗅了嗅,道:“这毒……我师父之前说过,凡是行走江湖,都有些不示于人的手腕,常有效毒之人,未免敌手配出解药来,用毒都是本身考虑配方,我闻着这毒有几味药仿佛不是平常的东西,此人手腕不凡,你今后可要谨慎。”
“哦。”温西应了一声,又道:“杜羽,你帮我画张我师父的画像吧。”
温西拿起画像谨慎地吹干,笑嘻嘻道:“谢啦!”
杜羽一脸嫌弃隧道:“方才如何求我来着,转眼就不认人了。”
温西看向杜羽,杜羽对她点点头,她只得跟着侍女上了二楼。
她随便寻了个座坐下,竖起耳朵听楼下的动静,只是杜羽与阿谁杨少仆谈天说地,不是甚么风月,就是甚么古今之类的,她实在有些无趣,打了个哈欠,支着脑袋看湖面风景。
杜羽发笑:“幸亏是我,如果旁人,把你卖了都不晓得。”
“你姓恭,他又称呼你为镖头,莫非是长风庄?”温西手指导着下巴道。
温西顿时畅怀了起来,忙应了一声,屁颠颠地去拿了笔墨纸砚,还忙不迭地去提了水,狗腿地磨墨铺纸,提灯点蜡。
温西却笑不起来,她道:“那我去陪那公主玩,或许,她腻了,我几天也就返来了。”
温西支着下巴,道:“我听微月说你去了甚么武同司,本来是去游湖了,你可真舒畅。”
杜羽卷起竹帘,窗外的月光便如碎银普通洒进,伴着不知那里传来的细细的流水声,满室都飘着丝丝缕缕的兰草香。
温西谢过,与他两相告别,看着恭镖头气势冲冲地走远了,她手指夹着那两枚毒镖细看,一脸思考之色。蓦地间,仿佛感觉有些不对劲,一昂首,却瞧见一射之遥,有一座画舫已经停在那处好久了,温西微微张口。
想着,她俄然又破涕为笑。
温西低下头,轻道:“是人,总会一向长大的,若不然,岂不是废料了。”
“如何了?你手断了画不了了?”温西脱口而出。
这两人聊到天都快黑了,那杨少仆又美意邀杜羽去他家看新来的歌姬演出,杜羽推让以后,又应下他日登门拜访,才带着温西下了画舫。
杜羽去洗了手,返来以后提着个食盒,将食盒里的饭点一样一样地摆在矮几上,道:“吃吧。”
杜羽无法道:“下午在湖边,不是逞了一回豪杰嘛,毒镖,给我看看。”
杜羽泛着笑道:“我如果不出门,那偷儿如何进门偷东西啊?”
杜羽道:“今后瞥见此人离远些,此人名为柳一郎,人称蝎子刀,善使毒,这倒也其次,倒是尽做些下三滥之事,小民气肠,睚眦必报,你没有他的卑鄙,斗不过他的。”
杜羽发笑:“傻丫头……”
温西抿抿唇,道:“我倒是真有桩难处,恭镖头四周走镖,可否帮我探听小我?”
“找到我师父……”温西想着,俄然柳眉倒竖:“当然是好好问问他为甚么要不辞而别了!再打他一顿,还要给他吃两大碗的巴豆!”
“这是哪?”温西左看右看,一脸猎奇。
杜羽微微感喟,继而点头:“与其你一向有疑问,不如让你晓得,若不然,我怕你跑了,我却不能向你师父交代了。”他说着,又笑了起来。
“好好好!”那坐着的一人抚掌大笑,“女人神乎其技啊!”
杜羽道:“好,实在我也有话要问你师父,那我们一起将他找出来吧……我也想……打他一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