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西对他皱皱鼻子,道:“哼,你管我!”
杜羽手指尖拈着那两枚小镖,细细打量,也闻了闻,最后将毒镖惯在矮几上,“哼”了一声。
温西点头道:“那我又怎能甘心原地等候。”
杨少仆又道:“楼上风景更佳,女人无妨上楼观景?”又叮咛侍女安排茶果,引她上楼。
杜羽微微秉眉。
恭镖头点头,“恰是,我长风庄各处皆有分行,请女人留下姓名,来日女人如有甚么难处,尽可上门。”
这两人聊到天都快黑了,那杨少仆又美意邀杜羽去他家看新来的歌姬演出,杜羽推让以后,又应下他日登门拜访,才带着温西下了画舫。
杜羽泛着笑道:“我如果不出门,那偷儿如何进门偷东西啊?”
温西皱眉,道:“天子这么短长,莫非满都城就找不出一个陪他女儿玩耍的人吗?为甚么是我?”
杜羽面上没了神采,只是有些淡淡的,他轻道:“小西,你不解得人间另有多少险恶,那高墙以内,可比江湖还腥风血雨多了。”
“又哭又笑,傻不傻?”杜羽放下笔,看着她。
温西抿抿唇,道:“我倒是真有桩难处,恭镖头四周走镖,可否帮我探听小我?”
温西却对着此人劈面坐着的杜羽道:“你如何在这?”
温西撇撇嘴,对他行了个礼。
“这是哪?”温西左看右看,一脸猎奇。
杜羽吸了口气,抬手又要弹她额头,到底没有弹下去,只是问道:“小西,如果找到你师父,你想如何呢?”
温西“哼”了一声:“旁人我也不会这么就跟着走啊。”话说完她才惊觉她还是很信赖杜羽的,如许的信赖,除了师父,也只要杜羽了……她有些赧颜,便不出声了。
“嗯?甚么?”温西不解。
想着,她俄然又破涕为笑。
“好好好!”那坐着的一人抚掌大笑,“女人神乎其技啊!”
温西垂下眼,月光梳理着她的睫毛,面上半明半晦,“我只想奉告他,不管甚么事,我也是他一手教出来的门徒,莫非这么没用,让他不放心到把我扔给你照顾,他本身去做我不晓得的伤害的事情吗……”
杜羽道:“我又不是瞎子。”
杜羽发笑:“傻丫头……”
等她放下饭碗抱着肚子打饱嗝的时候,杜羽才慢条斯理地吃了几筷子菜罢了。温西支着下巴看着他,道:“我可还记得那年你和师父在河边抢烤鱼吃,那模样,几辈子没吃过饭一样,如何这会这么斯文。”
杜羽提笔,细细想了想,便在纸上渐渐勾画出一个男人的模样来,面庞明朗如月,秀眉星眸,青丝披洒,似有七分的俶傥,三分的不羁。
“噗,哈哈哈!”温西捧腹大笑。
温西支着下巴,道:“我听微月说你去了甚么武同司,本来是去游湖了,你可真舒畅。”
“呸!这等奸棍,怎配叫我舅兄!”恭镖头怒道。
“脑袋里装着都是些甚么。”杜羽嗔道。
温西抿抿唇,问道:“你那些信中,是真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