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少珏转头,见她穿一身家常的衣衫,满面笑容,道:“如何了?”
温西双目俄然炯炯有神:“不是在这里?”
杜少珏送她出了院门,因他披低头发,便令寻音将她送回房。他本身回了房中,想了想,坐到书案前,将残墨润湿,提笔写了封信,最后具名为侄,封好信以后,他令扫雪命人送去随州,扫雪才出门,杜少珏揉揉眉心,俄然喊道:“返来。”
“啊……”温西诧然,小院中的房屋数间,昨夜,她睡在西厢,冷疏竹指的是窗下绕水的东厢。
杜少珏看着mm,有些无言以对。
素君却未曾因为他这安抚放下心胸,她道:“小西就算技艺了得,只得双拳难敌四手,何况陈王部下能人无数,她一个女儿家,又能如何呢……”
冷疏竹笑着点头,支着面庞,歪着脸看着她,道:“为何这般拘束?”
素君点头:“但是小西是我朋友呀,我怎能见她身处险境无动于衷。”
温西倒是不感觉陈王是甚么阎王,反而感觉这位皇子和顺可亲的很,未曾有那上位者脸孔可爱的傲慢。
……
杜少珏道:“不必过分详细,只要陈王的行迹便可,莫要令他的人发明了,不要用你的人。”
本来沈瑜是来做了陈王的幕僚。
未几时,披着月光出去一名精瘦的男人,垂手听叮咛。
素君从帘后出来。
冷疏竹含笑着弹了她额头一下,“别想着逃脱了,人这一辈子,总会逃到无处可逃的。”
杜少珏拿过便撕了,转而道:“叫李初出去,我有叮咛。”
“二哥。”
扫雪得令便又快步出了门。
他轻笑,斜着脸庞看着温西:“我是在和谁说话呢?”
素君走到他身边坐下,道:“小西好端端的,怎地去了陈王府上?听闻陈王气度局促,手腕狠辣,如果……可如何是好?”
冷疏竹站起来,目光如清泉般泛着微光,他斜斜靠在亭柱旁,挥一挥折扇,冷风阵阵,“我如果你,便不会来都城,反倒要离这里远远的,平生一世,都不要想到这个处所。”
她与沈瑜错身而过,沈瑜目不斜视,似全不认得她普通,温西微微一顿,半侧面庞。
冷疏竹又轻咳,安静以后才道:“明天,我带你去个处所吧。”
“你如何在这里?”温西问道。
温西上前,道:“那书房中的书,是你的?对不住,我不问自取了。”
杜少珏将手指在书案敲了敲,道:“有没有体例,盯着陈王府的动静?”
温西答道:“你我并不熟。”
温西便向前走去,不再纠结。
杜少珏便摆手:“那你去吧。”
他问了温西的口味爱好,令厨子做来与她一同吃了,最后令人将她送回那小院。
*
沈瑜上了月台,立在檐下,瞧见廊边有一株虬枝蔓节的古桃树,不知何时,已经是落英满地绿满枝了,这春季,过得实在是快了些。
“……”温西无言,她皱皱眉头,看着冷疏竹,才道:“我不知你的来意。”
杜少珏感喟,顾恤地抚摩mm的头发,“这是男人的事,你又参合甚么。”
冷疏竹下了台阶,笑道:“早些睡吧,明早天亮便走。”
杜少珏半晌无言,沉默地坐着,俄然瞧见手边放着一支玉笛,恰是昨日用过的那支,差点被他甩出去砸温西的头,他苦笑一声:“你倒是会肇事的很,惹谁不好,竟去惹那位阎王。”
杜少珏伸手道:“将信拿来。”
杜少珏又欣喜她道:“陈王便是再行事断交,也不会对一个小女子做些甚么的。”
冷疏竹一笑,将手对着屋子一指,道:“我住在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