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是腰疼就回房歇着罢,别站在这儿吹冷风,细心腰症减轻,我这里有香蘋她们几个服侍。”苏夫人转头见着平嬷嬷站在一旁愣愣看着她,皱眉道。
苏夫人说完,回身又让香蘋她们几个大丫环留下,说是帮苏玉婵看着点,别让外头的工匠给乱来了。
苏夫人见平嬷嬷神采惨白,眼睑青肿,脚下踏实,直觉得是平嬷嬷身子大不好,不由担忧不已。
平嬷嬷双膝一屈,“夫人,宋城那边出事了,三公子他……昨日刘家大爷派了几个衙役进京,挨家挨户上门传话,替三公子正名,说盗窃一事是被下人所害,三公子是明净的……”
苏夫人还是皱着眉,一时没反应过来,“没买到治你腰痛症的膏药?这事也是我忽视了,杏林堂的药一贯紧俏,平凡人哪能等闲买到,你别急,我让老爷身边的华管事去替你买……”
两下人是苏玉婵院子里的人,得了叮咛提水洒扫花厅,转头就将撞见平嬷嬷被苏夫人怒斥得哭了的事奉告了其他的下人。
“夫人不成!”平嬷嬷惊得魂都快飞出身材,惊声劝止道:“至公子和二公子此次也随行三爷一同回京,万一误伤了两位公子可如何好?再说,三爷身边的林溪技艺不差,仓促之下我们那里找获得工夫利索的妙手,万一事败岂不更糟糕?”
“这么说,是刘家出了岔子?刘益为人刚正不阿,权欲极重,珍惜官声,怎会被李家的人给拉拢,帮着苏彦洗刷名声?若不然,当初我也不会舍刘益不消,而选刘喜阿谁蠢货!”苏夫人气得身子模糊颤抖,看得平嬷嬷心惊胆颤,恐怕苏夫人气出个好歹,忙不迭的给苏夫人抚背顺气,递茶端水。
“奴婢这就去。”霜华心神领悟,回声而去。
苏夫人也被平嬷嬷非常的反应给闹懵了,没心机理睬下人,挥手打发了走,表示平嬷嬷跟她回东颐院再说。
一传二,二传四,盏茶的工夫,事情就传到了苏玉婵耳朵里。
选料子不过是借口,平嬷嬷再如何得脸到底是个下人,府中有端方,下人只能坐浅显的青绸马车,她疼惜平嬷嬷有腰痛之症,让徐氏给平嬷嬷备了主子才气乘坐的上等马车,又不肯意东颐院行事在徐氏那儿落下话柄,以是才找了选料子这么个借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