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玉妩轻拍额门,“啊,香梅姐姐不说我差点忘了。”
一听真要将她送官,长春散人慌了,她行走江湖骗了多少人连她自个都数不清了,真要进了衙门哪能讨着好,怕牢底儿都要坐穿。
香梅的设法:苏玉妩盘算主张要将长春散人送官衙,还让苏老太爷作证,眼下凭她一人之力没法禁止,只能趁着引开苏老太爷的机遇,去找平嬷嬷报信。
“小王妈妈,你去找阿瑞,让他陪你一起将这个拍花子送到府衙去,免得她再去骗别人。”
“哎哟,轻点,疼,疼死我了……”
苏玉妩的话合情公道,任谁也无可辩驳。
香梅一旁干巴巴的陪着笑,“三女人一贯孝敬,夫人哪会真生您的气。这长春散人不如先让门房关起来,等叨教过夫人再措置?”
“哼!香梅你好大胆量,竟然说这拍花子是娘娘的客人,难不成你想说是娘娘用心教唆此人来诱骗我?”
一道清脆的嗓音生生打断了长春散人的话,苏玉妩抬眼一看,是苏夫人身边的香梅丫环。
香梅走近后,吃惊的看着被押着肩膀跪在地上的长春散人,“长春道长?三女人,这是……”
小王氏看了看苏玉妩,获得授意后伸手探了探长春散人的鼻息,回道:“另有气,没死。”
“她是拍花子,见我年幼觉得好骗,想拐着我出府呢,这等奸恶之徒也不晓得害了多少人,我让人把她捆起来,筹办送官。”
苏老太爷被刚才连续串的事搞懵了,听了香梅的话这才有些回魂,下认识就朝苏玉妩看,想让苏玉妩替他拿主张。
“哎哟,疼,三女人,曲解,这都是曲解啊,哎哟……”长春散人被小王氏押着跪在地上,疼得脸都白了,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,“我,贫道当真是跟您谈笑的,三女人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……”
香梅被苏玉妩的俄然翻脸惊得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苏玉妩话里的意义,神采就是一变,“三女人,奴婢不是这个意义……”
长春散人话还没说完,俄然被香梅一脚踹得倒地,头撞到地上呯的一声晕了畴昔。
苏玉妩冲香梅笑了,“香梅姐姐想好了,如果送官她就是犯人,她做恶事才被你打伤,官府不会判你有罪。”
“哎呀,流血了。”苏玉妩指着长春散人头下浸出的殷红血迹。
她很清楚,如果此时不将长春散人送官,等平嬷嬷和苏夫人晓得了,必定会禁止苏玉妩,将长春散人救下,当时她反倒会背负个伤人之罪。长春散人受命办事,不会自找费事去官衙状告本身,可无端伤人本就是罪行一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