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名保卫手持长戟围过来,为首的保卫高低打量他们:“奉皇上密旨?半夜出城,需出示御制金牌或关防,你有吗?”
“是。”卫演道:“旷将军乃是奉皇贵妃之命进城,端木兄也是颠末沉思熟虑,才做了这番决定。”
皇后语塞了一下,又顿时反击道:“二皇子生母出身寒微,岂能担当大统!”
一旁的端木良听他如此说,忙抢着道:“皇上临终之时,曾口谕二皇子继位,现在柴统领带兵进城,恰是奉皇贵妃懿旨,保二皇子顺利即位,也是为此,部属大胆擅启城门。。。。。”
顿时的黑衣骑士手持火把,腰佩长剑,技艺健旺的从马鞍翻落,语声短促的道:“我们是宫中侍卫,奉皇上密旨出城,快快开启城门放行!”
几名保卫齐声道:“是!”便要上来抓人,突听一个声音冷冷的从上方传来:“停止!”
“连统领言重了。”旷冲拱手道:“旷冲此来,只为尊大行天子遗旨,奉二皇子顺利即位。”
两人大喜,齐声道:“统领贤明!”
“很好。”皇贵妃面色沉寂,看了一眼窗外微微发白的天气,问道:“甚么时候了?”
李佳玥和李佳珂两人身子瘫软着半坐于地上,身材兀自颤抖不已,连话也说不出来。赵承恩跪在那边,亦是神情哀恸,不住淌眼抹泪,皇贵妃瞟了他一眼:“此时不是哭的时候。”
皇后被她堵得没有话说,恼羞成怒:“我是皇后,是众皇子的嫡母,谁出身高贵,我说了算,大行天子既没有遗诏,我这其中宫天然能够作主!我看皇贵妃脑筋混乱,已是有些神智不清了,于总管,你是铁卫总管,本宫命你顿时派几小我,将皇贵妃及二皇子送回宫中!”
皇贵妃眼里杀机一闪而逝,却只微微嘲笑,不肯多说。连抗是两边都不肯意获咎,听皇后如此说,心中多少有些不安,正想再说几句话来转圜一下,便有两名侍卫满头大汗的来禀报:“大统领,不好了!左卫将军旷冲,带了五万保护营进城,现已将皇宫团团围住了!”
柴彪浓眉一挑:“你有何罪?”
“是。”
“将来之事没法估计,皇上突然驾崩,没有留下遗诏,这才是面前之患。”卫演道:“现大将军利市握重兵在外,若二皇子不能顺利继位,他率部杀回都城,立时便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,到时候内忧内乱,生灵涂炭,将军又觉得如何?”
卫演拱手道:“此时情势紧急,群情一下又有何妨?统领常入宫中,亲身教皇子骑射,两位皇子虽尚年幼,但脾气才干,当可窥得一二。”
“驾!驾!”两骑快马风驰电掣,转眼间来到了永和门,守城的门卫不等靠近,便大声呵叱:“甚么人!停下来!”
黑衣骑士道:“你叫你们城门尉来,我只与他说。”
旷冲心头狂跳,吃紧拆了密函,一目十行看完,侧头沉声对亲兵道:“去!传我号令调集众将士,让他们快速束装,筹办出兵!”
两名黑衣骑士仓促进了营帐,一撩衣摆跪下,为首的一个从怀中摸出一封信,双手呈上:“旷将军,皇上已龙驭上宾,临终前口谕二皇子继位,皇贵妃命我们前来传她懿旨,召将军率将士进城,保护二皇子全面,这是娘娘亲笔密函,请将军过目。”
端木良跟中间的卫演互换了一个眼神,两人一同跪下,端木良道:“部属来向统领请罪。”
拂晓时分,长乐宫便站满了人,殿内殿外哭声震天,乱成了一锅粥。皇后和丽妃更是呼天抢地,哀哀欲死,皇贵妃脸上挂着几行清泪,牵着二皇子的手站在一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