莲真摇点头,扶着她起来:“沐浴后就清爽了。”
皇贵妃微微一笑,却不搭话,伸手重抚他的头颈,沁竹温言劝道:“二皇子,母妃本日累了,你早些跟奶娘去沐浴安设,明早好早些来向母妃存候,如答应好不好?”
疏桐听了,忙道:“我去小厨房叮咛他们吧。”
莲真道:“是的,我不蠢,母爱子抱这个事理我还是晓得的。”
横波笑道:“二皇子年纪尚幼,贵妃娘娘免不得要多操些心的。”
皇贵妃握紧了右手,沉默半晌,低声道:“我走了,你好好歇着吧。”
横波站在中间,如有所思:“小主近些日子老是轻易犯困。”
“是。”
瑞喜知本身主子这几天心气不顺,垂动手,毕恭毕敬的道:“老爷要西征,大爷难舍父子之情,只怕要送远一点。”
“是。”
宝贞笑道:“是啊,看看皇上就晓得了,另有英王爷,听人说。。。”
“那会儿二皇子身子不爽,宫里正忙着叫李太医来看,莲小主怕滋扰了娘娘,不叫人禀报的。”
“也罢,要点平淡的来。”
莲真回过神来:“皇上在内里?”
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工夫,房门被人推开,一个身着酱色纱袍的青年人走了出去,一见屋内的景象,剑眉微微皱起,霍泽听到开门的声音,本欲发怒,转头一看,脸上却换了一副笑容,放开了身下的人,说话间兀自气喘吁吁:“大哥,你来得可真不是时候。”
“没甚么。”莲真呆呆的看着门的方向,悄悄摆脱她们,回身便要上床,脑筋却俄然一阵眩晕,赶紧抓住了宝贞的手。
那侍婢身子微微颤栗,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,霍泽神采一沉,坐起家来,伸手就像老鹰抓小鸡普通将她拉过来,甩到了床上,然后去扯她的抹胸。“二爷,求你别再如许。。。求求你。。。”那侍婢一边哭着要求,一边死力闪躲,拉扯中却不慎碰到了霍泽受伤的手腕,霍泽大怒,反手一记耳光便抽在她的脸上:“贱婢,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
跪着诸人张口结舌,面面相觑,皇贵妃抿了抿唇,摆手道:“你们先下去,我有事来找你们小主。”
两人隔着一层轻纱,近在天涯,莲真却无半分欢畅,心下尽是酸楚,面上却暴露一丝惨白的笑意来:“皇上现在很宠你,前几天持续两夜歇宿在清泉宫,皇后和敏妃仿佛都有些坐不住了。”
沐浴毕,司衣宫女呈上一个托盘,宝贞从盘中拿了一件湘妃色纱袍,正要替她穿上,莲真却蹙了眉头:“这衣服上熏的甚么香?怎的气味如此甜腻?”
霍泽倚在枕上,神采阴阴的,一个容色美丽的侍婢端了一碗鸡汤,跪在床边,一边用银匙舀了,谨慎翼翼的送到他唇边,他喝了几口,瞟了一眼本身身边的亲随小厮头儿瑞喜,缓缓的道:“大爷昨儿去为老爷送的行,这个时候竟然还没有返来么?”
宝贞低声道:“是。”
“唔。”
浴桶里的水温度恰到好处,司沐的小宫女扶了莲真出来,莲真感受水垂垂的漫过本身的纤腰、肩背,肌肤微痒,却有一种奇特的温馨感,她微微仰着头,伸手从水里捞起几片玫瑰花瓣。
沁竹惊奇:“娘娘,天气已晚,莲小主只怕安息了,不如明儿再去。”
“如何?”霍泽眉头一挑,眼里尽是挖苦之色:“我记得打小时候起,你也是一向瞧不上他的,莫非因为他现在在皇上面前得了宠,就俄然成了父亲的爱子,你的爱弟了?在你内心,我跟他的位置是不是已经换一换了?”
皇贵妃倒是头也不回:“现在就去,不消大张旗鼓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