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茂一愕:“敢问娘娘,是宫中哪位主子病了,还是。。。”
“如果本宫叫你去做一件事情,你敢吗?”
“宫中有一小我病了,病得很严峻。”皇贵妃说着,指了指中间的桑蓉:“你早晨随了她去,务必将那人医好。”
莲真一怔:“皇贵妃。。。她会帮我们么?”
染春笑了笑:“她也是看准了莲嫔和玫朱紫无家世背景。莲小主倒真是可惜了儿的,因长相招宠,也因长相招忌,只怕这辈子难见天颜了。”
室内炭火烧得很旺,暖和如春,角落里巨大的羊脂白玉瓶里插着数尺高的红梅,一阵阵暗香袭人,皇贵妃穿戴一袭红色狐腋裘坐在案前,一听桑蓉的话,将手里茶盏放下:“染了伤寒?”
“你跟你们院史贺大人说声,就说本宫本日身子不适,想你在宫中值夜。”
桑蓉心细殷勤,除了饮水和食品等,还替她们带来了火炉,以及一些上等银霜炭。那跟从而来的两个寺人亦非常机警,这时一个将食盒一层层揭开,将菜肴在地上摆开,一个却生起了火炉。
“起来吧,你本日在宫里值夜么?”
“本宫何尝不肯静养,但是你看看,这大节下,可有哪桩事是不着紧的?”
只这一会儿,炉内炭火已燃起,红十足的,屋内总算多了些许暖和,宝贞忍不住伸过手去取暖,忽而又想起一事,回身指着珠蕊的尸身,呐呐道:“她。。。她莫非就一向。。。”
丽妃听她如此说,虽有满心的话,却不好再出口了,勉强又陪着聊了几句,便告别了。染春试了试,见几上的茶凉了,便换了一盏上来,笑道:“丽妃娘娘内心还是装着皇后娘娘,这几日存候请得勤。”
李茂不知她所问何意,站起家来,照实回道:“本日并没轮到臣值夜。”
皇后看了她一眼:“你倒像亲眼瞥见似的。”
丽妃略微抬高了一点声音:“传闻昨儿早晨埋头宫死了个宫女。”
丽妃把头低着,内心无穷委曲愤懑,却不敢收回一语,皇后道:“莲嫔和玫朱紫进宫没多久,宠冠后宫,现在是如何样?一个获了罪,被关进了埋头宫,一个失了子,成日在皇上面前哭哭啼啼的,皇上当时虽安抚了她,厥后却不肯意再踏进至爽斋。你不过一时失了宠,还没到无可挽回之时,何必做出如此模样,莫非不知皇上最嫌弃妒妇怨妇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