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神采微微一沉:“你们掖庭司就这点本事么?”
沁竹和疏桐对望一眼,只感觉身上寒浸浸的,皇贵妃沉吟着道:“她既一心要扳倒敏妃,自是有了周到的打算。”秀眉微蹙,对沁竹道:“你去叫高贤出去。”
“是。”
元宝忍住身上钻心砭骨的痛苦,含泪道:“是。”
皇贵妃盯着他的眼睛:“你再细心想想,如果找不出凶手,你们这些打仗过药碗的人也都得为莲小主肚子里的孩子陪葬,还会累及家人,如果能供应一些线索,或许另有一线朝气。”
沁竹赶紧出去传话,高贤此时也还未睡,赶紧进了阁房跪下:“请主子安。”皇贵妃略一扬脸,沁竹便带了疏桐出去,两人亲身守在内里。皇贵妃方低声道:“你明儿想体例叫人带话给大爷,过不了几天,皇大将会措置严坤,卫将军一职将会空下来,让他这几天策齐截下,早作筹办。”
“是。”
皇贵妃目注皇后:“皇后娘娘,我问完了。”
掌管掖庭司的大寺人刘振跪禀道:“回两位娘娘,主子已对他们几人略施科罚,吉恩坚称当时天气已暗,实是看不清楚那传话的人的边幅,更不知他实在身份,只能等明天,再调集人给他指认。元宝和宜晴更是只哭喊饶命,两人拒不认罪,也说不出个以是然来,还请皇后娘娘示下。”
疏桐一惊:“娘娘是说,莲小主的事情与皇后有关?”
“你小睡之前,有没有闻到甚么非常的味道,或者吃过甚么,喝过甚么?”
刘振带了部下的人,仓猝忙的去了。皇后笑道:“既已有了新的线索,明日掖庭司自会有所交代。现时已至寅时,我已有些困乏,不如mm也回宫去安息可好?”
“且慢。”皇贵妃俄然放下茶盏,对皇后道:“娘娘,我有几句话,想亲身问元宝。”
皇贵妃在坐上欠了欠身,神采恭谨:“皇后所言极是,臣妾也是这个意义。”说毕又道:“另有一件事也甚是难堪,最后打仗药碗的是莲嫔的贴身婢女宝贞,她是莲嫔自金陵带过来的,打小儿奉侍的人,就便此时,亦寸步不离守在莲嫔床前。据臣妾所知,她们虽名为主仆,实则亲如姐妹,于理,她在主子跟前奉侍汤药,亦有怀疑,于情,她该是做不出暗害主子的事情来。眼下莲嫔失了孩子,身心已受巨创,若我们在她昏睡的时候,就对她敬爱的婢女动起刑来,万一她到时候受了刺激,皇上那边,只怕也不好交代。”
“你肯定在这期间,没人进过那间熬药的屋子么?”
“是。”
元宝一边思考,一边抽泣着道:“房里都是药香,倒也没有留意到甚么非常的味道,就是口渴,从茶壶里倒了碗水喝。”
皇后一怔,笑道:“mm尽管问。”
皇贵妃接过来,拿起羹匙吃了几口,便放在几上,悄悄叹了口气,沁竹道:“娘娘但是在担忧李太医?如果她为娘娘配制凉药之事被人晓得,那这事只怕会连累道娘娘。。。”说到这里惊骇不言。
偌大的撷芳宫,顷刻变得空空落落的,不得不临时拨选了一些人过来当差,皇后细细叮咛了苏蕴,让她诸事留意,妥当看管着莲真,便站起家来,邀皇贵妃同去雍华宫。
“主子晓得了。”
元宝微一游移:“没有。”
当即有人挟了元宝上前,皇贵妃问:“李太医走后,一向是你在守着熬药么?”
“你守着熬药,倒药时,有没有产生甚么特别的状况?”
皇贵妃不答,沁竹却低声道:“桑蓉姑姑说,长乐宫早晨有人传话过来,说皇上今儿召了敏妃去了,敏妃出来时脸上有泪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