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茂抽泣道:“微臣自发罪该万死,本日厚颜来此,只求小主赐微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遇,让微臣今后能持续来撷芳,为小主开方诊脉,服侍医药,求小主开恩成全。”
莲真喃喃道:“皇贵妃。。。要你来看我么?”
她这么一说,统统人都看着她,早有人去将那朵玉蜻蜓珠花拿着呈上来,皇后接在手里看了看,见那玉的质地虽不算上品,但做工极是精美工致,翅膀悄悄颤栗,像真的一样。染春站在中间,“咦”的一声:“这珠花奴婢也见过。”皇后道:“哦?”
她一口一个“她”,虽让桑蓉有些奇特,也只当她伤痛之下,语无伦次之故,便道:“皇上命我们娘娘和皇后一起彻查侵犯小主的幕后之人,是以娘娘昨夜深夜才回宫,今早一早又去了雍华宫了。”
皇贵妃道:“既是牵涉到敏妃的人,事关严峻,我们还是将统统禀明皇上为是。”
莲真不说话,美眸里却垂垂蕴了泪意,横波道:“主子已好久未进食,小厨房已备下了鸡汤细粥,我这就叫他们端来。”
他比来脾气更加喜怒无常,赵承恩虽服侍他好久,伴君如伴虎之感益发激烈,此时听他如此说,不敢有半点担搁,赶紧出去传话了。天子气消了点,端起几上的玉杯,喝了一口乳酒,缓缓道:“依着其别人的供词和搜出的东西来看,在安胎药中掺入凉药,必是那死婢无疑了,只是她现在已惧罪他杀,就一只玉蜻蜓,也不能证明是敏妃教唆了人去害的莲嫔。”
皇后和皇贵妃对望了一眼:“臣妾遵旨。”
皇贵妃眸中闪过一丝寒光,淡淡的道:“如此看来,竟是此婢做了手脚了。”
横波大喜过望:“是,我这就去。”
那内监笑道:“这个轻易,你随我来。”
皇后轻哼一声,便不言语,只见赵承恩仓促进了大殿,未几时,便有几名年青美人出来,瞥见她们,齐刷刷跪下了,皇贵妃冷眼看着,见最左边阿谁女子眼睛红肿,似是方才哭过,脖颈处模糊透出青紫来,不由得微微怔住,皇后却正眼也不看她们,昂扬着头颅出来了。
“此等小事,你们可自决。”天子挥挥手:“朕乏了,你们都下去吧。”
天子道:“掖庭司满是些饭桶,一个活人送到那边,就这么等闲让她死了!只是拖出去鞭挞几十下,惩罚实在太轻,看管的人皆该杖毙!”说着叫过赵承恩:“去,叫人传朕旨意下去,看谁今后还敢忽视粗心!”
皇贵妃看着那包金银,沉吟不语,疏桐俄然道:“那只。。。那只玉蜻蜓好生眼熟,倒像是在那里见过似的。”
见皇后和皇贵妃凤驾到来,赵承恩亲身从丹陛下迎下来,上前打了个千儿:“主子给两位娘娘存候。”
莲真正她慎重其事,内心不由微微一沉,便点点头,横波和宝贞行了礼,便退下了。莲真道:“你有甚么要跟我说?”
皇后笑道:“mm所言极是,我也是这么想的,我们这就一起去面圣吧。”
皇贵妃道:“臣妾也感觉,此事一定是敏妃所为,但她的怀疑却也是最大。。。”说毕开口不语。
李茂从宝贞手中接过手帕,抹干脸上的泪,勉强笑道:“没有,我倒没受甚么罪,只是被关着,但其别人。。。”说到这里恐莲真担忧,便换了话题:“微臣另有一些话,想伶仃跟小主说说。”
皇后陪笑道:“是,敏妃若晓得,也必不会承认。”
疏桐呐呐的道:“奴婢与染春姐姐一样,也是曾见巧莺女人戴过。”
莲真不由自主的去看横波,横波忙道:“那会儿主子痛得神态不清,叫人好不揪心,我瞧娘娘听着也是不忍,坐在床前亲身守着,握着小主的手好久不肯放开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