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头的燕三听到老猎人不紧不慢的声音,捂了捂被褥,耳边都是狼群的狼嚎,困意实足又睡不着,还被狼群吓到,手脚都冰冷的。
“是狼吧?”
“都怪你小子出的馊主张,打啥猎啊?我甘愿在衙门了当值!起码能烤烤火炉,吃着酒肉,跑这穷旮旯干啥?!多亏我有件皮袄,不然冻死在这山里头了!”
“三哥,该把里头的人叫起来守夜了!”衙差说道,那老头的呼噜声连一里外都闻声,真气人!
“这片林子不是有只大虫吗?咋另有群狼啊?”张小花不免有点害怕,这木楞子建在这么个伤害的处所,又是虎巢又是狼窝的。
“是啊,见面的次数还真很多了,每次遥遥瞅见它就先撤了,那家伙也晓得咱不是好惹的,普通都会绕开。”老猎人对山里头跟家里一样熟谙。
有木楞子屋作庇护,又有长青和老猎人作伴,张小花也没那么怕了,不过外头的几个官差大哥听到偶尔的几声狼嚎,内心打鼓了。
“你见过啊?”
“成,里头的!该你们守夜了!”燕三嚷嚷一声,长青坐炕头嗑着松籽,一葫芦山葡萄酒也喝完了,听到喊声应和一声。
商定好了以后,张小花进了里屋,长青正盘腿坐在炕头,笑着说道:“就没见过你这么不刻薄的,觉都不让人睡好。”
“完了完了,找上我们了!老头,你不是说狼不会主动招惹我们吗?”燕三哆颤抖嗦地说道,一边拿起佩刀。
张小花翻开纸包,是两只烤得金黄的野鸡,肚里头塞了糯米红枣枸杞啥的,老猎人一个不谨慎,哈喇子差点流下来。
他四个部下估摸是挨了骂,耷拉着脑袋笑道:“三哥,这玩意跑得过初三跑不过十五,下回见着了必然逮着它!”
张小花贴着门板听到这话,放心了一些,他们应当是不会再跑到野猪岛来了,重新爬回炕头,。
“娘的,活享福,你们说人家咋就这么能睡呢?”燕三睡得是土炕,可还是感觉阴风阵阵,这木楞子屋都是裂缝,当然没正规屋子那么挡风。
没过量久,燕三几人都返来了,两手空空,以他们的本领如何能抓到树上的紫貂呢?那紫貂是用心引开他们,护着剩下的那只雪貂。
老猎人一边打着地铺,一边唠唠道:“该!这些地痞就该这么对他们!不太小花,你还真有点不讲究,哈哈哈!”
“损的我还没使出来呢,本来我筹办我们夜里开溜的!留他们几个在山上转上几天,饿不死他们也急死他们,不过万一真碰上老虎,可该闹出性命了,转头他们必定得找我们屯里费事。”
长青看张小花跟贼似的,鄙夷道:“还听墙角,服了你了。”
“真他娘的倒霉!连只貂都抓不住!”燕三狠狠地啐了口唾沫,追丢了貂就是丢了银子,把他气得不轻。
“长青,咋不吹灯呢?你眼轱轳瞅啥呢?”张小花别过甚,发明长青直愣愣看着。
“呵呵,虐待啥都不能虐待我们的肚皮,这叫啥呢?糯米烧鸡?八珍鸡?不管了,好吃就成,不过有点凉了。”
“别的处所没准也有啊,不过我看大背青这家伙权势最大,有上二十几头狼呢!就是老虎看到也要绕到,好虎架不住群狼嘛,不过大背青也不敢和老虎对着干,碰到暴躁的老虎,没准它部下都遭殃。”
老猎人踹开门,把另一个屋里的衙差全闹起来:“快起来,狼群来了!还睡!”
五个衙差觉着时候过得特别慢,一个个又饿又冷又困,好不轻易熬到半夜,也不敢睡觉,哥几个都觉着今儿夜里是他们影象里最冗长的。
被他们这么一折腾,天气也晚了,张小花笑嘻嘻说道:“如何能让几位官差大哥在野林子里露宿呢?我们这林子里有个板屋,在那边落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