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小花笑道:“明儿就算了,明儿去溜溜这只獐子吧,整天关在圈里,只能长肉不长麝香,要想麝香品格好,就得让它多转动转动,别窝出弊端来了,另有这几只小野猪,你瞅瞅都一圈膘了。”
“小花啊,这掏麝香还挑日子?”
“那是因为之前您就认割香囊了,山上就是野牲口再多,也经不住这么折腾,以是我们养着它们,让它们给咱赚银子。”
“以是庆叔,这头獐子好不轻易适应了环境,咱不能太焦急,就是来岁再掏麝香也不迟,关头是得先多弄几头獐子,让它们生崽,繁衍生息。”
锁子更迷惑:“聘礼不是得婚事说好了,结婚的时候才下吗?”
春季以后,屯里的男人进山进得更勤了,一是山里的野牲口颠末春夏的滋养,一个个肥壮得很,二是夏季快来了,再上山就难咯,都抓紧时候存粮。
“捎东西?捎啥东西?”锁子茫然地问道。
长青吸溜着面,咕哝道:“可不是,你那一只兔子就想抵几顿饭钱?想都甭想,今后得这么算,一顿饭五文钱!”
锁子睁着眼睛想了想,不得不承认:“还真别说,我嫂子做的菜比酒楼的厨子还好……”
张小花才记起,他们都喜好吃肥肉呢!肉不肥他们都感觉吃不利落,最好是吃得满嘴油滋滋的,那才叫满足。
说到这个,锁子愁闷地说道:“没能咋样,唉……”
“说得仿佛你去过酒楼似的。”张小花晓得他在吹牛。
老猎人抱着一捆青草,一把一把地喂香獐子,现在香獐子也没那么怕人了,不过还离得远远的,叼走老猎人手里的草快速跑开,倒是张小花能摸它的脑袋,它也不顺从,并且还认人,只要张小花来了,它就撅蹄子撒欢。
这笔账老猎人当然算得清,就算只要十只能产麝香的公鹿,每年也能卖出几百两银子,这玩意在外头宝贵了。
张小花和长青对视了一眼,听他这口气,不是大嘴嫂主动说亲,必定是这小子看上了人家秀英,才奉求大嘴嫂去说。
“得咧,那就费事您老了,我得回家了,再不归去,长青又得虎脸瞪我了。”
锁子捧着大碗,笑嘿嘿地说道:“还是嫂子你实诚,你看这油花,看着就晓得好吃,下馆子也不过如此啊。”
“五文钱!?”锁子被呛到直咳嗽,“长青哥,你说你咋这么抠呢?五文钱都能在馆子里炒两小菜了,还管饱!”
“详细不晓得,就大嘴嫂给我捎信说老孟现在不想把闺女嫁了,大嘴嫂唠唠老半天,他都没改口。”锁子闷闷地说道,“我就不揣摩不透,他老孟能把秀英一辈子关家里?迟早还不得嫁人?”
张小花来看香獐子,顺道看几只小野猪,母猪躺在地上晒太阳,瞅都懒得瞅张小花一眼,它是把这儿当家了,好吃懒做当属猪嘛。
几只小野猪都长得挺肥,因为不消像野生的一样翻山越岭找食,跟衣来内行饭来张口差未几,一个个贼瓷实,扭着小屁股哼哼唧唧的,地上满是他们拱的土坑,连草根都被吃掉了。
张小花看着他懵懂的模样,笑岔气了,说道:“你就这么白手让人家去,人能承诺才怪呢!”
“唉声感喟干吗?说说呗,咋了?人闺女看不上你?”
小勺只能用木头削,木质比较软,不那么锋利,不轻易伤到麝鹿,另有就是得弄一些酒精,高浓度的白酒也能够,万一在香囊上划道豁口,得消毒啥的,不然香獐子抱病了就得不偿失了。
“庆叔,老话咋说来着,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咱是想长远的,不能急这一时,固然麝香能掏吧,但是难度不小,我可不敢掌勺,您也买干过这事吧?要不先先练练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