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父亲,我明白了。”景昀垂首应道。
景晟长叹一声,上前将景昀扶了起来,又表示宁珞起家,神采淡然:“起来吧,我已入道,道号清冲。”
景昀沉默了半晌,迎视着清虚道长的目光道:“我的缘法,就是珞儿戴着的那块玉牌吗?”
故交相见,分外亲热,这八仙桌旁坐了六小我,大师推杯换盏边吃边聊了起来,景晟自从都城出来后便四周流落,偶尔机遇之下碰到了清虚道长,便在清虚的指导下削发入道修行,算是拜入清虚师尊的名下,做了清虚的师弟。
一见景昀一行人呈现在视野中,火线鼓乐齐鸣、号角声声,前来迎候的诸位朝臣上都面露忧色。
“去吧,不要再顾虑我了,”景晟浅笑着道,“我很好,只盼着能为本身和你母亲修个来生。”
对于这位道心高深的清虚道长,景昀向来是非常敬佩的,在这山野小观中得已不测相逢,让猜疑于一些事情的他有种如释重负的感受。
宁珞一下子回不过神来,看着面前这个束着道冠、手拿佛尘的道长,好一会儿才将他和畴前阿谁定云侯爷对上了号,“扑通”一声跪在了地上,按捺不住地哽咽了起来:“父亲,你……你如何会在这里……我们都好想你!”
景晟悚然一惊,双目微闭,再展开时已是腐败一片,浅笑着道:“师兄之语,醍醐灌顶。”
景晟点了点头,游移了半晌又问:“你和……他现在如何样?“
院中一棵老樟树高大幽深,月光透过树叶,映在了树下的那袭洗得发白的道袍上。
而在羽林军前则是当朝的大臣,两年未见,朝中大臣新旧更替,除了宁臻川、邹沐意等六七个老臣外,其他的看上去有些眼熟却叫不着名来,一旁还立了一架车辇,亭亭华盖,气度不凡。
清虚道长一点都不料外,眼神温润地看着他:“侯爷公然心细如发。”
“清虚道长,”景昀上前施了一礼,“多谢道长对家父的照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