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四岁时得和盛帝亲封镇北将军,赞之为“大陈之栋梁”。

“留在我这里都是华侈了,还是赐给赵侧妃吧。”宁珞淡然道。

是谁在药中下的毒?大夫、于安还是奉侍她的那两个侍女?

宁珞沉默半晌,俄然问道:“那杨彦这是顿时就要心想事成了吗?”

这么热的天,她还盖着一条薄薄的锦被,锦被上绣着大朵大朵素净的牡丹,可那火红的色彩不但没能让她染上半分喜气,反而更加衬得她的肌肤更加惨白,半分赤色皆无。

……

绿松咬了咬牙,眉间闪过一丝怒意:“甚么王爷不王爷的,你当我们女人还奇怪吗?只求他从速放女人走,就算是去青灯礼佛也比和他绑在一起强!”

她闭着眼睛,神情倦怠没有回声。

于公公一惊,却又赔笑着说:“那景昀是该死,一向以来就恃才傲物谁都不放在眼里,还胆敢觊觎王妃,在王爷面前大放厥词,说是王爷既然偶然无情,便要叛出都城带王妃远走高飞,也不想想,他的主子都被王爷紧紧拽在手中,更何况他一介戋戋定云侯?此等逆贼王爷天然不能容他,忍了几今后这才在北孤山设伏将他伏法,那逆贼也是短长,数百禁军围攻之下竟然面不改色,厥后还是王爷在高处射了一箭,这才身中数刀被吴统领一刀砍下了脑袋,死的时候眼睛还睁着呢,一向朝着城门外看……”

于公公的神采微变,说不出话来。

那日在门外,定云侯一字一句地问。

黑压压的乌云堆积在天涯,蜻蜓在湖面上低飞,沉闷的蝉声一阵高过一阵,听上去仿佛回光返照的挣扎。

“那是天然,”于公公的眼中暴露一丝诡异之色,一边窥视着宁珞的神情一边谨慎翼翼地说,“就连定云侯如许的角色也已经被身首异处、满门抄斩,还能有――”

自兄长宁珩身后,定云侯身为宁珩好友,一向对她照顾有加。可到了这类境地,君臣尊卑,杨彦眼看着就要登上那九五之位,她如何能拖累他?更何况,她在这世上早已是孤身一人,无人惦记,就算分开了又能如何?

十六岁在南周使团入京时临危不惧,枪挑南周将军,一战成名。

于公公打了个寒噤,旋即嘲笑了一声道:“你当旁人都是傻的吗?那景昀明摆着就是爱你入骨,这么多年来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,此次更是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……”

“你……说甚么……”她从喉中挤出几个字来,溅着血的手指颤巍巍举了起来,却又寂然落下。

二十二岁时秉承定云侯之位,跻身王公侯爵。

宁珞苦笑着从锦被中伸脱手来,那双曾经如柔荑般纤长柔滑的手此时仿如枯枝:“绿松,扶我起来。”

这座别院固然坐落在城郊,可四周都有王府亲卫扼守,都城里的那位也三不五时地派人过来看望,好似对她这个王妃情深意重。可宁珞明白,那都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。

杨彦会不会真的如他所愿成为九五之尊?赵黛安可否母范天下?这两人最后会不会狗咬狗一嘴毛?

“都快死了……”她喃喃地到,“也好,尘归尘,土归土。”

玉髓正待再劝,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又被谨慎翼翼地掩上,有人快步走到床前,在中间放下一碗深褐色的汤药,吃紧地开口:“玉髓,好端端地开甚么窗户,不晓得女人不能见风吗?”

玉髓心一酸,喉中一阵哽咽:“我们算甚么,倒是王妃你……才叫苦呢。”

如果能重来一次,她必然要守住宁国公府,阔别那些奸佞小人,快欢愉活地做父母兄长的掌上明珠,另有,去问问那惊才绝艳的定云侯景昀,是不是真的像于安说的那样爱她入骨?如果是的话……为甚么当初不来宁国公府提亲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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