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双眼中柔情似水却又果断非常,一股暖意袭来,胸中仿佛被甚么溢满了似的,景昀再也忍耐不住,抬手便将她拦腰抱起,宁珞惊呼了一声,下认识地便揽住了景昀的脖子。
宁珞怦怦乱跳的心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。
老丈人严肃的声声响了起来:“元熹,这婚事临时便应了你了,只是我和珞儿母亲有一个不情之请,珞儿还太小,比及十五岁及笄后才可圆房,元熹能够允之?”
“景大哥……”她颤声地低喃着。
还没等她想出说些甚么,一杆喜秤挑了出去,盖头一掀,宁珞的面前顿时一亮。
景昀的脑中仿佛被甚么烙了一下,一阵酥麻传过,他深吸了一口气,又解开了一颗扣子,精彩的锁骨露了出来,苗条的脖颈下诱人的凸起让情面动。“娘子……我的珞儿娘子……”他低头在那锁骨处轻吮了一下。
宁珞点了点头,表示绿松,绿松会心,便取了两个镯子递给了这两个新的奴婢。
这一场婚事,集了景、宁、秦三家之力,十里红妆,逶迤不断,可谓都城这些年来最大的盛事。
脚步声在面前停了下来,宁珞只感觉胸口那处仿佛要蹦出来似的,一阵口干舌燥。
宁珞剜了他一眼,似嗔还喜,眼波流转见仿佛有着看不见的丝线,将心口一丝一丝地缠绕了起来。
这便是她的夫君,是她这辈子能够放心倚靠的后盾,另有甚么好不安的呢?
“珞妹……”
景昀能对她好吗?
无尽的相思颠末端这些日子的沉淀,愈发醇厚深沉,他们俩的光阴,有一辈子那么长呢。景昀按捺住了想要再次拥她入怀的打动,几名婢女都被他赶走了,他便亲身倒了合卺酒,匏瓜被一分为二,用红线系着,两人一人拿着一个,四目交代,将酒缓缓咽入口中。
合卺酒味苦,却带着余味,景昀低声道:“珞妹,今后以后,你便是我掌中珍宝,就算这世上有百般痛苦,你尽管在我身后,有我替你顶着。”
宁萱的事情,板上钉钉地敲定了下来,任凭宁珞再如何相劝,宁成氏反倒一口咬定宁珞这是见不得他们这一房好,而宁萱本来觉得此生和杨彦有望,一下子峰回路转后满脑筋都是小女儿的神驰,也听不进宁珞委宛的劝说。
几个婢女小声地谈笑着,半途四叶和璎香还出去了两趟,返来和宁珞说着前厅酒菜的趣事,这一来一去时候倒也不难过。
就算宁珞再担忧,日子也不会就此停止,眨眼间,她出嫁的日子便到了。
“我叫四叶,她叫璎香,是世子专门挑来服侍夫人的,”阿谁脆脆的声音又道,“今后夫人就是我们的主子,有甚么事固然叮咛。”
宁珞凝神谛听了半晌,只听到几个喜婆在赶人:“哎呦我的小祖宗啊,可不敢放你们出来,世子说了,谁都不成去打搅新夫人。”
一早到现在,她才吃了几口喜饼,这时才感到了饥肠辘辘,可顶着那新娘的盖头甚么都看不见,只好听着那肚子“咕咕”叫着。
两个小丫头掩着嘴偷笑了起来。
仿佛毫不踌躇地承诺了。
追随着那小巧的丁香,吸吮着那无尽的甘香,景昀沉浸在这快/感中几近不能自拔。
“你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,这还想过来闹房,不怕你世子哥哥的神采吗?”
杨彦和赵黛云的赐婚也已经下旨,皇子婚期经钦天监测算,定在了十一月尾,比及将王妃迎进门后,宁萱才气过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