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国公府里就她们两个孙女辈的,宁珞是嫡,她是庶,身份更是天差地别。

可也是她,在宁臻川流浪、宁珞又被杨彦半软禁的时候,不顾获咎瑞王,不顾夫家禁止,来回驰驱,替她照顾父亲多时,到了最后被势利的夫家休弃,不晓得流落到了那边。

是雪团的眼睛。

“今儿个不如穿这件?”绿松取来了一件红色绣梅百褶裙在宁珞面前比划着。

一个熟谙的声音伴跟着阴沉的笑声在耳畔响起。

她不得不承认,宁珞比她美,更不得不承认,宁珞的性子调皮甜美,比她更惹人爱好。

做了一夜的恶梦,宁珞在凌晨时才又稍稍合了合眼,等醒过来已经是日上三竿。

一旁的大伯母矜持地打圆场:“好了好了,别闹了,罚是必然要罚,不然臻川返来我们都没法交代,母亲,不如禁足半个月,罚她几个月的月例,再抄上百八十遍的书,也算是给个经验。”

宁珞定定地看着她,宁萱长得温婉娟秀,尤擅古琴。她从小就心高气傲,怎可惜命比纸薄,宿世的这场不测让府里府外统统的苛责都落在她的身上,将她的傲骨完整抽去,成了一名怯懦怯懦的女子。

宁萱苦笑了一声摇了点头,回身就出了院子。

宁珞咬紧牙关,在心中悄悄发誓。

宁珞固然小她两岁,那眉眼精美,一双杏眼在眼尾微微上挑,目光流转时不自发间便勾魂摄魄,笑起来嘴角的酒窝诱人,仿佛能让人醉倒此中。

“远之。”门外有人叫道。

但是她自以为的才情在祖母眼里却一文不值,琼华书院的女子堂也只要宁珞有资格去,任凭她厚着脸皮让母亲来哀告也没用,反倒让祖母送了她“循分”二字作为经验。

宁萱扯了扯嘴角,俯身磕了一个头:“祖母不必饶我,该如何罚便如何罚,此后我定当牢服膺住此次经验,千万不敢再在九mm面前粗心了。”

绿松略有些惊奇:“女人常日里不是最喜红色吗?如何今儿个改了性子?”

他朝着宁珞伸脱手来,那十指如钩,眼看着就要抓住宁珞的肩膀。

宁珞悄悄紧跟了几步,低低地叫了一声“七姐姐”,宁萱的脚步一顿,回过甚来,勉强挤出一丝笑容:“九mm,是我动手没轻重害了你,你好好养伤,我转头再来看你。”

“挺都雅的,”宁珞冲着镜子里的本身笑了笑,“不尝尝都不晓得这色彩也很衬我。”

“你呀!”老夫人抬手在她脑门上点了一下,又是心疼又是欣喜,“你七姐姐如果有你一半懂事,也不至于弄成如许。”

这辈子,她不会再重蹈复辙,让本身掉进杨彦这个火坑。

老夫人冷酷地看向宁萱,半晌才道:“既然珞儿如此漂亮,你就起来谢过珞儿吧。”

这个哥哥完整秉承了老宁国公,自幼便爱舞刀弄枪,师从长信侯,技艺超群、兵法纯熟,盛和十年便随军出征,二十岁时便领军独当一面,和宁臻川一起一文一武,是当今为太子挑的能臣干将,只可惜最后被杨彦设想谗谄,在和北周一战中被迟延了军粮,困在天音山中弹尽粮绝而亡。

老夫人的神采更丢脸了,实在宁珞已经醒了,看上去也无大碍,她内心头的气也算是消了些,可这宁萱也不认错告饶,倒仿佛是她在蓄意用身份压着这个孙女似的。

屋内鸦雀无声,都看向了宁萱。

可她也并不是一无是处,自懂事以来,在父母的悉心教诲下,她日夜苦学苦练,有幸在“琴”这一字上略有建立,更用心研讨诗书,盼着能在都城贵女中崭露头角,为二房也能挣来几分色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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