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说的,我听不懂,”景昀不动声色隧道,“我是陛下和大陈的臣子,天然平生要为陛下牵马坠蹬,马革裹尸也不敷惜。”
景昀沉下脸来:“她成日里和你说这些,是不是想要被我嫁出去了?”
他的声音很轻,却仍然刮过了景昀的耳畔。景昀这些日子早就发明了,这文武正副使相处并不镇静,到了此时竟然连装点都懒得装点了。
说罢,他朝着宁珞深鞠了一躬,回身大步朝殿门而去,颠末景昀的身边时,他的脚步顿了顿,浅笑着道:“贤伉俪郎才女貌,真是羡煞旁人。”
身上一暖,景昀揽住了她的肩膀,两人劈面而视。
谢隽春在一旁轻飘飘地笑了笑:“景大人、鲁将军真是脾气中人,天气不早了,我们还是快些告别吧,别迟误景大人回家和娇妻相伴了。”
初夏的风吹来非常舒爽,草木暗香劈面而来,转角间挂着的宫灯敞亮,逶迤成行。
谢隽春发笑:“如何夫人好似对鄙人有甚么成见?不知是那里获咎夫人了,可否奉告,鄙人也好向夫人赔罪。”
景昀一凛,躬身道:“启禀太子殿下,私交和公事并无相冲,更何况臣乃奉陛下和二位殿下之命与他们订交,细心想来应当并无不当。”
他的耳根有些发热,站在原地回味了半晌,这才重新回到了内殿当中。
景昀思忖了半晌:“此民气机深沉,现在倒也猜不出他的心机,静观其变。”
只是想虽如此想,胸中的气闷却仍然难以排解,眼看着席中已经热烈了起来,无人重视到她这么一个世子夫人,宁珞便起了身,只和身边服侍的宫人说要上净房,便从后门出了偏殿。
景昀微微点头:“谢大人过誉了。”
宁珞的确莫名其妙,这位传闻在北周权势滔天的青年宠臣,和她素不了解,如何会跑过来和她说这些毫偶然义的话?
“我在都城听闻夫人之名,早已心生神驰,本日得见,公然一顾倾城,”谢隽春轻叹着,嘴角的笑容清浅,“景大人真是好福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