婢女急道:“没人带路,我不熟谙往那里走啊。”
景昀瞟了她一眼,微微点头,脚下却未做逗留,眼看着要从她身边走过。
丁明秀也焦急了起来,她在这里折腾了半天,连景昀的人影都没见到,这一下午的时候不是白搭了,便忍不住朝外张望了两眼:“这天都黑了,景大人还没返来吗?”
“对啊,大丈夫言而有信,不成推委。”宁珞正色道。
这一屋子的安排埋没豪华,无一不显现着仆人家华贵的身份。
“是他们有甚么题目吗?”宁珞奇道。
前面还是一本端庄地说着军务,前面便要做那奢糜娇宠之事,宁珞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:“你这是筹办让监察使参上一本吗?”
本日她厚着脸皮又来了,为了到这都督府拜访,她还特地好生拾掇过了,翠绿得仿佛能掐出水来,婢女们都说,她这面貌和蔼度,只怕这鲁平城中找不出第二个来,只是她明白,如果要论面貌,她是比不过这位都督夫人的。
丁明秀呆了呆,心中更加鄙薄:这也太娇气了,如此这般,还不如呆在都城,何必硬要陪在都督身边?
丁明秀咬了咬牙,斥责道:“不熟谙不会问吗?难不成还会迷路不成!小家子气。”
丁明秀站在花厅中,四下打量着这屋子。
胸口仿佛擂鼓般狠恶跳动了起来,丁明秀朝前走了一步,摆出了自以为的最美笑容:“都督大人……”
“是啊,姑父曾替我请了个女武师,会些拳脚,便不似浅显闺阁女子普通娇弱。”丁明秀略带矜持隧道。
丁明秀立即摆出一副天真烂漫的神采:“夫人,能够吗?我久仰侯爷大名,如果能让侯爷指导一二,这辈子也值了。”
“送客吧,我有些乏了。”宁珞看也不看她一眼,分开了书房。
这么娇滴滴的,如何配得上那位□□白马、银枪亮甲的青年都督?
她的端倪凛然,带着身居上位的矜贵傲气,那里另有半分荏弱驯良的模样?
这一来二去的,一个多时候便畴昔了,眼看着就到了晚膳时分,宁珞略略不耐烦了起来,这位丁女人是筹算留在这里用晚膳吗?
只是那女人美则美矣,却过分荏弱,那里服侍得了阿谁威风凛冽的侯爷?传闻结婚都已经一年多了,膝下还没有子嗣,也是不幸,现现在就让她这般朝气勃勃的女子替那位夫人分忧吧。
这丁明秀已经来过两趟了,那会儿宁珞肌肤奇痒之症刚好,景昀想让她好好歇息,便一概让门房回了。
宁珞顿时心中雪亮,本来这是酒徒之意不在酒啊!她似笑非笑隧道:“莫非丁女人也有事情要就教侯爷不成?”
“没甚么大事,”景昀轻描淡写隧道,“于大人的小舅子在我折冲府中,他如果不见机,说不准会拿他杀鸡儆猴。省获得时候她们来走你的门道。”
婢女不敢再言,两人刚走到廊檐下,便有一个仆人模样的人走了过来,语声冷酷:“女人这边请。”
心神不宁间,她也没顾着脚下的路,一不留意绊了两下,幸亏身边的婢女扶着才没颠仆。
“没……没甚么……”丁明秀失魂落魄隧道,“我们……走吧。”
景昀的眼神滞了滞:“这便是你的要紧之事?”
吐息之法本就简朴,宁珞一学便会,难就难在每日的对峙,以达到排浊清肺的目标;稍为费事一些的便是五禽戏了,它是以虎鹿熊猿鸟的神形为范本创出的一套拳脚,每日对峙练习,便能伸展枢纽,熬炼肌肉,改良五脏六腑的机能,从而达到强身健体的目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