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来二去的,一个多时候便畴昔了,眼看着就到了晚膳时分,宁珞略略不耐烦了起来,这位丁女人是筹算留在这里用晚膳吗?
宁珞只好和她一起去了书房,写了几笔做了树模,丁明秀便央着要写上两副字,请她现场指导一二。
丁明秀站在花厅中,四下打量着这屋子。
“那好……不吃它就是了……我们吃别的……”
眼看着前面就是大门了,她很不甘心肠愣住了脚步,四下瞧了瞧,俄然,只见那大门开了,一个矗立的身影映入了她的视线。
宁珞可不知景昀又被人瞧上了,返来后便和景昀说了此次赴宴的一些细节,景昀听到螃蟹这里时微微皱了皱眉头,让她尽量少和那位丁夫人来往。
在一片暮色中,那人的脸庞表面通俗,五官仿佛刀斧雕镂般俊朗,那神情傲然,一身玄色鹤纹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,尽显男人刚毅冷峻的本质。
景昀的眼神滞了滞:“这便是你的要紧之事?”
本日她厚着脸皮又来了,为了到这都督府拜访,她还特地好生拾掇过了,翠绿得仿佛能掐出水来,婢女们都说,她这面貌和蔼度,只怕这鲁平城中找不出第二个来,只是她明白,如果要论面貌,她是比不过这位都督夫人的。
丁明秀呆了呆,心中更加鄙薄:这也太娇气了,如此这般,还不如呆在都城,何必硬要陪在都督身边?
家具是上好的楠木,于雕镂处见精彩;侧壁上挂着一幅八骏图,骏马奔腾,气势澎湃;左边一雕红漆博古架上经心摆放着各种瓷器,此中一个三彩花觚尤见风味;茶几、桌案上拜访的碟、盅都是上好的汝瓷,光芒动听;角落里点着鎏金的香薰炉,一股浅浅的暗香缭绕在鼻尖,似有还无。
“丁女人可真是文武双全啊,”宁珞点了点头,眼中浮起一层冷意,话锋突转,“只可惜到底是出身差了些,不懂大师礼节,未出阁女子怎可如此不知耻辱,让陌生男人指导拳脚?念在你年幼,本夫人反面你计算,今后再莫要用如许的话惹人笑话了,徒然背上个没有家教的名声,扳连丁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