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羽士赧然一笑:“徒弟总说我脑筋不好使,想必是早上刚来的原因。我一见赵家蜜斯便感觉她是天仙下凡,却没想到,九女人一来,涓滴不逊于她。”
阿谁曾经的闺中老友,在她和杨彦结婚后仍然执意嫁入瑞王府为侧妃,在王府复兴风作浪乃至于她抱恨地府的祸首祸首!
待到宁珞回过神来再去看,景昀已经不见了。
耳边突然响起那于公公说的话,宁珞吃紧地朝中间看去,果不其然,一匹白马掩蔽在一座亭台旁,闪着白芒的箭尖正对准了景昀,而偷袭的,恰是那瑞王杨彦、景昀曾经的至好老友!
马车行了一个来时候,到了太清山下,弃马车改步行,沿着蜿蜒的青石板拾阶而上,一行人中午前便到了太清观。
“九女人客气了,道祖慈悲,必定能让九女人得偿所愿。”清虚道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,从怀中取出了一块玉牌,递给了宁珞。
宁珞心胆俱裂,不假思考地往前冲去,可还没等她突入阵中,面前的场景顿时变了,一阵号角声传来,一群黑衣人不晓得从甚么处所冒了出来,将围着景昀的兵士们都豆割了开来。
出了城门,远了望去,一片青山绿水,近处的稻田碧绿碧绿,空中偶有南归的大雁掠过。
刀刃切在肌肉、骨头上的闷响声。
但是这一折一掷之间,景昀的先机尽失,围攻的兵士簇拥而上,不到半晌,他的手臂、后背接踵挨了一刀,血光飞溅,□□的灵驹也悲忿地嘶鸣了起来。
“我宁珞得三位贤人之恩重回尘凡,但愿有恩报恩,有仇报仇,重活一世,萧洒安闲。祈求兄长安然,祈求阖家安宁,祈求父母祖母安康,祈求……”
而那阵子景昀正在太清山下用心温书,定云侯府的别院和宁府的只要几步之遥,他看到门口停的马车觉得是宁珩,便从围墙一跃而下,见到了宁珞。
宁珞定睛一瞧,那身影煞气逼人、威风凛冽,头盔中模糊只能看清一双眸子,锋利、清锐,仿佛一道锋刃,目光所及,肌肤上有种被刺破的痛意。
她定了定神,踮起脚尖凑到了宁臻川的耳边悄声道:“爹,奉告你一个奥妙,哥他……”
宁珞在心中默念着,阿谁名字在舌尖转了两圈,不由得有些痴了。
宁珞赶紧微敛行礼:“有劳清虚道长了,冒昧前来,还望道长包涵。”
现在正值盛和年间最繁华的时候,没有北周战事,没有皇子夺嫡,百姓们安居乐业,一片平和。
一名小道长领着一行人去了斋房,时候已经有些晚了,大师都有些饥肠辘辘,分坐着便用了午膳。小羽士约莫也就十四五岁,名叫明正,长得甚是清秀,也很健谈,陪在中间聊起天来。
清心咒仿佛从悠远的天涯模糊传来,在空中盘桓着越来越近。
紫晶那会儿如是说。
小羽士一拍脑袋:“是,九女人熟谙她吗?”
这是甚么场景?到底是那于安所说的景昀毙命之所,还是她以本身的本心起了幻觉,胡想景昀当时看破了杨彦的诡计,绝地逢生?
清虚道长宣了一声“无量天尊”,含笑道:“九女人乃是有缘之人,贫道愿为女人诵经祈福。”
宁珞僵在当场,她该如何让宁臻川放弃一起去太清观的动机呢?
皇室中有好几位后辈曾在太清观修行,远有太宗的第八子,自幼便身材衰弱,早早地便在太清观中削发修身养性,竟然活到了八十高寿才仙逝,而近的则有世宗的第五女博阳公主,她修行时,世宗专门为她在太清观旁造了一个小观,每日和道友一起聊书讲经,焚香喝酒,非常安闲。而老夫人丁中的清和真人便是这位博阳公主的师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