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宴席上便热烈了起来,大伙儿觥筹交叉,宁珩和景昀交换着治军的心得,余丰东提点他们一些宦海的技能,两名女子卖力斟酒发问,卫泗固然寡言,却也能说上几件军中的笑话,一时之间,小小的一间花厅笑语晏晏。
“谢隽春……”卫泗怔了一下,笑了起来,“他就善于偷奸耍滑,真要打起仗来,他可不是宁大哥的敌手。”
宁珞非常等候地想着。
景昀俯下身去,将脸埋入了她的颈窝,宁珞有些痒,半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,主动抱住了他的脖颈。
卫泗应了一声,又沉沦地看了一眼宁珞,大步走出了花厅。
“那当然,”宁珞正色道,“你向来都是个顶天登时的好男儿,将来必然不是池中之物,定能一飞冲天。”
卫泗那虎魄色的眼中透出光来,那眼神炽烈,双唇微颤,仿佛有甚么要脱口而出。
宁珞在梦中下认识地便特长绵软地挡了挡,提及了梦话:“不……不要……”
“哥!”宁珞霍地站了起来,几步便冲到了宁珩面前,眼中涌出泪花,“你如何来了,也不提早叫人送个信来!”
“我问一些卫泗在虎帐中的事情,卫泗说,北周只怕来岁就会有异动了。”宁珞也不坦白,干脆便借着卫泗的口提示了一下景昀。
她内心有些打鼓,不晓得景昀听到了些甚么。
“不早了,从速去客房歇着吧,”景昀淡淡隧道,“明日还要赶回北固城去呢。”
“我还能骗你?”卫泗傲然道,“北周军的静态我了若指掌,你当我白活了那一世吗?”
宁珞清楚地记得,宿世北周是在来岁也就是盛和十四年的蒲月出兵的,出兵三十万直逼北固城,边陲垂危,景昀、宁珩等一众青年将官便是在那一年去了西北,和彪悍的北周兵周旋了三载不足,宁珩在盛和十六年战死,景昀则在第二年大破北周军,斩获军功无数,成绩了一代将才。
“傻丫头,如何就哭了,”宁珩无法隧道,“大过年的,喜气一点,来,给哥笑一个。”
景昀大喜,用力地加深了这个吻,双手也没闲着,将宁珞的衣扣一颗颗地解了开来。
卫泗更是重生而来,想必早早地有了防备,说不准已经和宁珩筹议过对策了。
“宁大哥,珞姐姐,”他的声音有些颤抖,“我自幼遭遇大难,幸亏碰到了你们俩,待我如同亲人,本日这顿小年夜饭,我一辈子都忘不了。”
手却再次被拉住了,景昀变本加厉,一下子便将她横抱而起,大步朝着卧房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