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啊?”宁珞有些懒洋洋地问了一句,这鲁平城除了余慧瑶她也没甚么厚交,可千万别来个像丁明秀那样不识相的人。
这可奇了,好端端的,这位刺史夫人如何会亲身登门拜访,又要破钞宴客呢?可她和秦亦瀚好不轻易才气聚上一聚,这二人横插一杠子,这午膳可要没甚么胃口了。
饶是秦亦瀚走南闯北这么些年,见过美人无数,也被自家表妹的容颜摄了一下神。
宁珞婉拒的话刚说了一半,丁夫人便上前拉住了她的手,热忱隧道:“前次是你破钞了,那金钏能抵得上我那好几顿呢,夫人如果不去,可让我的老脸往那里搁,来来来,一起一起。”
鲁平城的年过得平平却温馨。
宁珞淡淡地瞟了她一眼,却也不好不给丁夫人面子,笑着道:“我家里来了客人,这便去鲁平酒楼宴请。”
秦亦瀚哂然一笑道:“不必了,侯爷身为昌州都督,行正坐端才气辖制四方,若要你为我们办理,倒累得侯爷难堪,反倒看轻了你和我们秦家。更何况我这一起行来,到了平州和昌州地界,感觉比畴前承平了很多,沿途碰到的兵士也军纪严整,和往年不成同日而语。到了鲁平城后,我也碰到几个畴前交好的商行,都说自从侯爷坐镇昌州以来,下了大力量整治匪患、兵痞,治军松散,震慑四方,如果如许,我倒归去后要和祖父好好筹议一下,说不准还能将此处的买卖好好运营一番,看看可否风生水起呢。”
绿松被她吓了一跳,一起追了上去,扶住了她的手臂一叠声地叫道:“哎呀夫人,你如何像个小孩子似的,谨慎摔了……”
两小我别离落座,聊了一些近况。秦亦瀚已经在客岁订了亲,未婚妻出身江南世家,生得温婉斑斓,再过几月就要结婚了;秦家的买卖现在大部分都是秦亦瀚在打理了,秦亦瀚年纪虽轻,但行事很有章法,既有贩子的灵敏,也丰年青人特有的豪放,开辟了一些新的渠道,运营得风生水起。
丁明秀看着秦亦瀚端倪清俊,也不由得芳心乱跳,娇娇轻柔地福了福身,叫了一声“秦公子”。
两人聊了一会儿,管家便过来扣问,说是不知表少爷喜好用些甚么,也好让厨房这里提早筹办起来。
景昀天然更是不畏酷寒,一起兴趣勃勃地牵着宁珞的手,街道上绕了一圈,最后在城中的一个山坡处停了脚步。
只是秦亦瀚对这如有似无的桃花一无所觉,只是回了个礼,自顾自地和宁珞说着话。
“本来我们筹算着这两年便渐渐把这里的财产告结束,去南边开个船埠出海瞧瞧有没有甚么新发明,可你在这里,我和祖父商讨了一下,还是持续留着,也好有个照顾,”秦亦瀚笑着道,“这一趟我筹算过来看看你,过了年后便立即领着商队解缆了,紧赶慢赶才在本日到了这鲁平城,等歇过几日将货色都措置完了,就往都城去,你有甚么要带给家里的物件,交给我就好了。”
秦亦瀚顿时想起那惊心动魄的端五节来,点头感喟道:“那日可真是吓死我了,还好你因祸得福。”
“这边的买卖这么难吗?要不要让景大哥替你打声号召?”宁珞思忖了半晌问道。
到了酒楼,丁夫人早已等在门口了,将宁珞请进了包厢,一听秦亦瀚是秦家少东,顿时眼睛一亮,少不得又明里暗里探听了些秦家的状况,又让丁明秀畴昔斟茶。
“我哥哥早死,家里就这么一个男丁了,从小不免宠了点,可他的心倒是不坏的,”丁夫人红了眼眶,“如果他做了甚么错事,都督打他骂他都成,只求给他一个改过的机遇,他姐夫不准我多事,说是有国法军规,要让他受点经验,可那毕竟是我的弟弟,我不心疼谁心疼啊,还请夫人帮个忙,替我向都督求个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