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檀小憩了会儿,醒时,她倚在床头,轻声问:“殿下呢?”
当然不是。
两人四目相对。
她一整日起伏跌宕的心境,在现在总算是完整放松下来。
江绪默了默,忍不住问了声:“何出此言?”
江绪眉心突崛起跳。
她脱口而出。
“夫君不是在介怀阿檀也曾与江阳侯共处一室吗?”
幸亏明檀落了会儿泪便感觉,这话还是得说清楚,若夫君实在介怀,她也该死个明白。
他重视到明檀腕上被绑过的陈迹,又传闻她被敲了一闷棍,遂补了声:“皮外伤若未破皮,用外敷祛瘀之药便可,抹上几日,陈迹便会消弭。”
她有些纠结,如何说呢,回府沉着过后,她内心头实在非常忐忑,在平国公府那般说,虽能乱来大多数人,可她夫君……想来这会儿,云旖已经把来龙去脉都奉告他了。
启安堂,金色落日从漏明窗里斜斜射入。仆婢们端水的端水,送汤的送汤,院内有条不紊,也沉寂得很。
“……”
日暮时分的上京,落日渐次染晕,万顷霞光之下,本就威肃的定北王府,似是只能瞥见一道沉沉的表面剪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