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人久点了点茶几,冷冷一笑,道:“现下孤正势弱,他前来不管是否成心,与孤缔盟他都将成为施予的一方。但如果再等一等,景象便就分歧了。”唇角抿紧,眸中闪过一丝暖色,指尖在茶几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指痕,他瞧着张有德,声音缓而轻柔,“孤要的不是他的施予,而是他被逼得走投无路下的臣服。孤要他明白,他如果真的想摆脱这皇位之战,只能带着他的权势站到孤这一派中来。”
洛骁眸子微微一动,便道:“殿下如何了?”
闻人久眸色深深,也不作声,只是看着劈面那头的行动,随即也抬头将杯子里头的酒喝了。
德荣帝正发着怒的脸微微怔了一怔,低头皱眉瞧着闻人久,沉声道:“你说甚么?”
世人聚在一处,又是一番慷慨激昂的议论,直至日头都偏了西,这才垂垂散去了。闻人久喝得酒并未几,吹了会儿风,先前些微的醉意俱是散了,只是倚着院子里的梅树,神采有些晦涩莫变。
周参领被洛骁看得有些发慌,一只手挠头挠得都快将头发抓秃了,站在一旁的钱副将倒是看不畴昔,叹了一口气将人推到一边,上前一步对着洛骁低声道:“倒是帝京的太子殿下。”
闻人久垂着视线淡淡道:“孤天然也不想与你为敌。”
周参领听到洛骁的声音先是一愣,随即踌躇地看了一眼钱副将,那头却不看他,只是拱手对着洛骁道:“将军返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