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骁沉默半晌,问道:“宫中可曾有手札传来?”
半晌,闻人久倒是站了起家,瞧着闻人舒道:“夜深了,六皇弟也该回宫安息了,孤无甚,但明日你还要早朝。”
德荣帝正发着怒的脸微微怔了一怔,低头皱眉瞧着闻人久,沉声道:“你说甚么?”
钱副将见洛骁听了此事竟是半点也不恐忧,心下也模糊明白了些甚么,点了点头,同世人一齐道了一声“是”。
说罢,抬头将杯中的酒液一口饮尽。
洛骁便笑了,点了点头,道:“行了,此事我也明白了,你们不必多虑。现下我们守在这瑠州,便经心全意将此处守好便是,朝堂上的事,自有他们。时候不早了,用饭去罢。”
世人聚在一处,又是一番慷慨激昂的议论,直至日头都偏了西,这才垂垂散去了。闻人久喝得酒并未几,吹了会儿风,先前些微的醉意俱是散了,只是倚着院子里的梅树,神采有些晦涩莫变。
张有德怔怔地瞧着闻人久,半晌只能叹着气点了点头,又道:“只是那些事且都是后话了。时候不早,殿下也该安息了。”
闻人久靠在椅背上,微眯着眼瞧着柜子上摆放着的一株玉石兰草,半晌,道:“你不是闻声了么。”
闻人舒的声音还是不疾不徐,他看着闻人久道:“因为只要太子上位,我与母妃才气存有一线朝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