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有多久到金陵城?”
如果孟灵酒晓得,她的毕生大事被一群山贼随随便便决定了好几次,恐怕不止是将他们吊起来喂蚊子这么简朴了。
二当家一看,怜香惜玉心起,走上前拉开二当家,“二弟,你别这么大声,吓着人家。”
咕…,腹部一阵空嚎,几天没好好用饭,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,孟灵酒望望四周,只要一张破桌子和一把烂椅子,手脚又被绑着,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,得好好想想,如何出去…
终究有个开窍的了,孟灵酒连连点头。
“另有差未几一天就能到啦。”车夫回道。
“对对对,你从速写。”三当家拥戴道。
“大哥,您仿佛拿倒了。”一匪道。
“干,干。”世人一饮而尽。
为了尽快去到金陵,孟灵酒雇了辆马车,又赶了几天路,“大叔,到哪儿了?”孟灵酒衰弱地探出头问车夫。
孟灵酒将耳朵附在门上,只听那两人边喝边侃,“这回我们可发大财了,不伤一兵一卒,捞了几千两,咱哪回有这么大收成。”
“诶…这丫头。”
二当家想了想,道:“我听大哥的。”
二当家焦急道:“我刚才问你是不是不会说话,你还点头来着。”
“那女娃娃莫非能喝这么烈的酒?”一贼道。
孟灵酒气不打一处来,要不是本女人晕了几天车,又喝了点酒昏睡不醒,如何会被几个小蟊贼占了便宜,等本女人出去以后,不把你们一个个绑起来喂蚊子,我就不叫孟灵酒。
车夫看了看,答:“到凤麟山了。”
“刚才不会说,现在会说了。”孟灵酒一本端庄的回道。
另一边,黑龙寨大堂内,堆积着百十号人,黑龙寨大当家金元宝举起碗道:“兄弟们本日辛苦了,我敬兄弟们一碗。”
二当家想了想,道:“大哥,要不如许,我们把题目全数想好,让她将答案全数写下来,我当即拿下山去,请人帮手解读。”
“哈哈哈,你别说,那小丫头模样可真俊,我们村最俊的二丫跟她一比,可差远了。”说完,还向孟灵酒地点的屋子指了指。
“哈哈哈…”
孟灵酒闻声转头,说话的是坐在上首的一个大胡子男人,想必就是这群山贼的头头了。
众匪一听,恍然大悟,仓猝摆出防备的姿式。真是有够痴钝的,孟灵酒看看世人,不慌不忙地答道:“我也没说我不会说话呀。”
金元宝直言道:“女人,我来问你,你叫甚么名字?家住甚么处所?爹娘是谁?”
思及此,孟灵酒双脚一蹬,腰部一用力,站了起来,蹦了几下,蹦到门边,透过裂缝,瞥见门外不远处坐着两小我,穿戴粗衣麻布,模样非常粗暴,一手端着一碗酒一手捏着一大块肉,不远处模糊还闻声笑闹声和酒杯碰撞声。
孟灵酒用嘴对着筷子撅了撅,又咿呀一阵。
“是给点色彩就开染坊,三天不打上房揭瓦。”孟灵酒改正他,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,“不是我说你们,就算当山贼也要有点文明才好混嘛,我说大当家的,为了兄弟们前程着想,你还是请个先生来教教你们读书认字吧。”’
“好,”金元宝一拍面前的矮桌,“这个主张甚好,二弟不愧为咱黑龙寨智多星,就这么办。”
马车颠地孟灵酒晕头转向,胃里翻江倒海,黄胆水都快吐出来了。骑马太累,马车又晕,要不是受人之托,终人之事,何必遭这份罪呢。孟灵酒心中长叹一声,摸出腰间的玉葫芦,猛灌两口,昏睡畴昔。
“嗯。”金元宝放下紫玉坠,拿起最后一封信,径直拆了开来,挤眉弄眼,看了半天,面露难堪之色:“你们谁熟谙字儿?”放眼望去,一个个都在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