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勿悲也非常欢畅,见铁传甲拿出洞萧就是些技痒,对身边服侍的仆人道:“去,到我房里把那架瑶琴拿来。”
大内紫禁城,太极殿。
就在心头微微发烫时,便见服侍的丫环阿喜从内里欢欢乐喜地跑了出去,想来这妮子是闻声那别热烈,便悄悄跑去瞧了。果不其然,一进门开口便道:“蜜斯,蜜斯,小公子那边但是热烈啦,二爷在舞剑,大爷也跟着操琴呢,方才还让铁大爷唱小公子作的曲子呢,铁大爷说他不会,竟然去弄萧啦。不想铁大爷那般粗广的男人竟然也会弄萧的,并且还吹得很好听呢。”
……
一个剑光扬起,铁传甲便不由得大呼一声“好!”一掌拍在身前的桌子上,桌子没如何样,桌上的酒壶已经跳了起来。伸脱手指悄悄一弹,酒壶便似有了灵觉一样飞向李寻欢。李寻欢的剑尖向壶底一点,酒壶便窜了几个跟头,向半空飞去。酒水自壶里洒出,李寻欢将手里的酒杯抛出,绕着酒壶的上面转了一圈又回到了他的手里时,酒杯便已经满了。从酒壶里洒出的酒竟然一滴都未曾掉在地上,尽数洒入杯中。将杯中酒饮尽,酒壶恰在此时自空中落下,剑尖又是一点,酒壶腾空而飞。如此来去,一边舞剑,一边喝酒,身材灵动若轻风,一身白衣轻舞剑,好似一条游走的白龙,豪放的歌声便在这时唱响:“赵客缦胡缨,吴勾霜雪明。银鞍照白马,飒沓如流星……”一时候,满屋的剑光酒雨,歌声乐声相和,好不动听,亦好不热烈。
阿喜躲过丢过来的羊毫,做了个鬼脸儿:“蜜斯不知羞,奴婢又没说蜜斯……呀!嘻哈哈……”
林诗音弹着琵琶,一曲铿锵《将军令》奏完,连歇都不歇地,转了个音节,紧接着就是《十面埋伏》的曲子。两只手在琵琶上缓慢拔弄,弹到最后竟然成了一片残影。李乐很担忧她指头上套的假指甲会像暗器一样飞出去,不晓得最后谁不利,归正李乐已经远远的躲开了。不过还好,如许的变乱并没有呈现。等林诗音弹完,大师又是齐声喝采。
林诗音被她说得羞恼,顺手抓起桌上的笔向阿喜掷了畴昔,嗲道:“你管我去……”
服侍在角落里的内府大总管,秉笔大寺人萧敬从速迈着轻而利落的步子过来,回了一声:“陛下,奴婢在的。”
本来李乐只是筹算和青梅青娥两小我自娱自乐一下的,没想到先是来了李勿悲和李寻欢,过了一会儿闻声热烈的赵管家和张保护也来了。赵管家细心,来的时候竟然让仆人们筹办了酒菜,借着要给三位公子送酒扫兴的当口便死皮赖脸地留下了。张保护是个憨直的人,一时找不到借口,便道:“我是给三位公子打拳扫兴的……”惹的一群人哈哈大笑。
此时夜已深了,勤恳的景和天子还在批阅奏折。殿里的灯光透明,将庞大的太极殿照得非常空旷。景和天子俄然感觉胸口有些发闷,眼睛发晕,深吸了几口气,揉了揉晴明穴,感觉好受了一些以后,尽力将最后几个奏折批完。看着若大的宫殿,无出处得感到一阵孤单,一种让人堵塞而又惊骇的孤单……
……
桌上铺着一张宣纸,一枝狼毫的羊毫正在上面游飞。这是林诗音每日的晚课,入夜后总要临摹一段贴子才会去睡的。彻夜却有些特别,因为不远处“飘云居”李乐的院子里总有丝竹乐声传来,间或另有李乐放粗声线的公鸡嗓子,非常烦人。内心不由得感喟,表弟自失忆以后老是显得有些疯颠。说话怪里怪气,做事也更加的古怪,好玩弄人,爱显小聪明。经史子集不读,却偏要去看那些下贱书。那天竟然跑去管家赵安那边借了很多浪荡册本,也不知他一个小小的孩童脑袋里到底是如何想的。大表哥可也真是的,就不说管管他。李家还指着他中状元呢,怎能就这么荒废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