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香客抬起手,似要将银票抛出去,却又停停止,问道:“七百六十五万两白银,将五名金牌、七名银牌和十一名铜牌换成两名玉牌,能够么?”
女香客说道:“慢着!”说罢,女香客手一抬,又是一样东西飞向黑袍人。
到了精舍的门口,中年和尚取出一把钥匙,将精舍门上的锁翻开,推开门,对女香客说道:“女施主请在此安息。”说罢,中年和尚对女香客又是一礼,回身拜别。
女香客笑道:“有了血杀之令,血神楼能够接下这笔买卖了么?”
黑袍人冷冰冰地问道:“甚么话?”
只是,自从九华寺出了那不戒和尚以后,女香客至此进香时,便极少再有孤身前来的。并且,九华寺中,也不再过夜任何女香客。
黑袍人冷冰冰地说道:“三名玉牌,五名金牌,七名银牌,十一名铜牌。这是血神楼一次脱手的最高规格。”
小沙弥踌躇了一下,从女香客的手中接过方帕,复又单掌一礼,说道:“女施主请稍待。”说罢,小沙弥回身走向正殿的后门。
黑袍人接住东西,眼中的光芒一闪,问道:“你究竟是甚么人?为甚么两块令牌都在你的手上?”这一次,黑袍人的声音当中,有了些许微微的讶意。
“是。昔年的款项帮第一杀手荆无命。”女香客说道。
女香客从袖中取出一大沓银票,数出一大叠,朝黑袍人抬了抬手,说道:“黄金九十万两,白银七百六十五万两。都是四海钱庄的银票。请点一下。”
说罢,中年和尚带着女香客出了正殿,在寺中七拐八拐以后,将女香客带至一处非常偏僻的精舍。
女香客走至黑袍人的身前,低低地说了一句。
待黑袍人转过身来,女香客又抽出几张银票,对黑袍人说道:“这是黄金二十万两。对血神楼此次的脱手,我有几个要求。”
黑袍人冷冰冰地答道:“对。”
女香客在蒲团上对着大日如来佛像恭敬地叩了三个头以后,站起家来,对小沙弥施了一礼,说道:“小徒弟,天气已晚,我一个孤身女子,行路多有不便。我欲在寺中过夜一晚,不知可否?”
女香客笑道:“血神楼不是尽管杀人,不问其他的事么?”
黑袍人头也不回,反手一捞,将东西捞在手中。随即,黑袍人掉回身,走至女香客身前五步远处站定。
女香客在黑袍人的身后笑道:“血神楼在佛祖的眼皮底下接买卖,不怕佛祖降罪么?”
女香客又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好吧。”说罢,女香客手一抛,将一大叠银票抛了出去。
见黑袍人沉默不语,女香客问道:“用这一块血杀之令和黄金二十万两,加几个要求,行不可?”
女香客皱了皱眉头,问道:“有血杀之令,也不能再多派些人手么?”
女香客走至灯光前,此处已经站了一名满身裹在黑袍当中的人,只露了一双眼睛,在暗淡的灯光下闪着幽幽的光彩。
少顷以后,一名边幅堂堂的中年和尚自正殿后门走了出来,对着女香客合什施了一礼,说道:“女施主,请!”
女香客笑道:“请稍等。”说罢,女香客手一抬,一个东西朝黑袍人飞去。
黑袍人冷冰冰地说道:“不能。”
黑袍人伸手将银票接在手中,看也不看,直接朝怀里一塞,复又回身欲走。
女香客取出火折子,扑灭桌上的松油灯,执在手中,沿着台阶缓缓而下。待到女香客踏下台阶之下的甬道后,台阶在女香客的身后缓缓升起。精舍当中,复又规复了原状。
女香客说道:“请再稍等。”
黑袍人冷冰冰地说道:“不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