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袍人闻言,二话不说,掉头就走。
女香客咯咯一笑,说道:“想不到血神楼也有妙人。风趣。风趣。”
女香客走至黑袍人的身前,低低地说了一句。
女香客走至灯光前,此处已经站了一名满身裹在黑袍当中的人,只露了一双眼睛,在暗淡的灯光下闪着幽幽的光彩。
只是,自从九华寺出了那不戒和尚以后,女香客至此进香时,便极少再有孤身前来的。并且,九华寺中,也不再过夜任何女香客。
女香客笑道:“请稍等。”说罢,女香客手一抬,一个东西朝黑袍人飞去。
九华之地,自古多禅宗佛门。现在的九华山上,便有着一座香火极其鼎盛的九华寺。即便是几年前九华寺曾经出过一名淫僧不戒,也涓滴未能影响善男信女们来此进香的热忱。
女香客笑道:“有了血杀之令,血神楼能够接下这笔买卖了么?”
女香客说道:“请再稍等。”
女香客手执松油灯,沿着甬道缓缓前行。约莫走了百十步的间隔后,甬道火线,呈现了一点微小的灯光。
待黑袍人转过身来,女香客又抽出几张银票,对黑袍人说道:“这是黄金二十万两。对血神楼此次的脱手,我有几个要求。”
女香客浅笑道:“小徒弟,既然是如许,可否请知客大师前来一见?”
一旁,一名一向在笃笃笃地敲着木鱼、有口偶然地念了半天经的小沙弥放动手中的木鱼,走上前去,对着犹自双手合什、跪在大日如来佛像前冷静虔诚祷告的女香客单掌施了一礼,说道:“女施主,天气不早了。山路难行。女施主该下山了。”
夜幕将临。
女香客笑道:“血神楼也有不敢接的买卖么?不怕砸了招牌?”
小沙弥的脸上微微暴露惊奇的神采,对着女香客又是单掌一礼,说道:“女施主,晚课时候将近,小僧不便打搅师伯。女施主如果有事,还请明日再来。”
寺外楹联清天国,云中人语达露台。虽为俗客非空色,我欲参禅消祸灾。
少顷以后,一名边幅堂堂的中年和尚自正殿后门走了出来,对着女香客合什施了一礼,说道:“女施主,请!”
黑袍人伸手将银票接在手中,看也不看,直接朝怀里一塞,复又回身欲走。
女香客说道:“第一,白日脱手。第二,闹市当中脱手。第三,喊几句话。”
本日,现在,九华寺的正殿当中,却另有一名香客。并且,还是一名孤身的女香客。一名面貌姣好、身材诱人的孤身年青女香客。
女香客将精舍的门关上后,走入房中,在墙壁之上的一到处所悄悄一按,精舍当中的一处墙角,缓缓下沉,暴露一段台阶。
女香客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好吧。”说罢,女香客又道:“玉牌三十万两黄金,金牌一百万两白银,银牌三十万两白银,铜牌五万两白银。对不对?”
小沙弥踌躇了一下,从女香客的手中接过方帕,复又单掌一礼,说道:“女施主请稍待。”说罢,小沙弥回身走向正殿的后门。
女香客皱了皱眉头,问道:“有血杀之令,也不能再多派些人手么?”
黑袍人复又规复冷冰冰的调子,说道:“你说。”
许是寺中的和尚都在筹办晚课,这位中年和尚对寺中的门路也极熟,二人这一起行来,竟然没有碰到任何和尚。
“姓名。地点。”待女香客站定,黑袍人用涓滴不带任何豪情的声音说道。
黑袍人冷冰冰地说道:“不能。”
黑袍人伸手接过女香客手上的银票,回身就走。
黑袍人接住东西,眼中的光芒一闪,问道:“你究竟是甚么人?为甚么两块令牌都在你的手上?”这一次,黑袍人的声音当中,有了些许微微的讶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