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点别致。
一股刁钻的劲气钻进了丹田,仿佛一个活动的钻子,将她已经将近液化的灵力搅的乱成一团,而中间那凝而不实的内丹也被弄得千疮百孔起来。
席慕烟咳了两声,两手搁在胸前撑着身子歪歪扭扭的坐了起来,见容华的模样,倒是笑了起来。
见容华皱着眉头,吃力的抬手去抹脸上的水渍,便呵呵的笑了一声,啪啪两个耳光,然后取出一块桑皮纸盖在了她的脸上,用力儿捂了捂。
贱人?
席慕烟淡淡的说着,抬手握住容华的手腕,悄悄一拽,一拉,一折。
“这还猜不到吗?天然是为了给公子看的。”容华娇媚的捋了捋颊边的头发,笑的有些刺目:“若不是那盘掺了红酥的点心被公子发明,我又何至于做如许的事情来挽回公子的信赖?说到底,还是因为你,好笑你,还觉得我是至心要救你。”
“你还自作聪明。红酥的事儿,可不是裴公子发明的,而是我。你是不是觉得我对毒不懂?”席慕烟从项链里取出来几个瓶瓶罐罐,别分开了塞子,药香充满着鼻腔,倒是让席慕烟打了个喷嚏。
席慕烟感觉天下上就是有这么多的偶合让人忍不住发笑,然后又感觉不太刻薄,因而捂住了嘴:“如果你真的对裴公子体味,便该晓得,我们在白云城,碰到过一个叫小巧的主事,那么巧,她给裴公子下的,便是焚心。无妨奉告你,这毒,我中过一次,以是,当然不会再有第二次。”
“至于你说的的那炒过的黑心莲子和天国癸莲的花籽,固然是很朴实的毒,也确切短长,我若真的服了下去,怕是现在也得跟你一样爬不起来。”
本来紧致的皮肤有些鼓了起来,席慕烟叹了口气,恐怕是肿了呢,这下可如何好?
席慕烟抹完了脸,才去看那躺在那儿没了声气的容华,约莫是没了甚么力量,以是也闹腾不起来了。
“你这个……贱人……”
容华撩起席慕烟的头发,一根一根的拽了拽,然后摸了摸她的脸,又狠劲的揉了揉。
容华咬着牙,将嗟叹声吞进了肚子里,却不肯服软,嘴上仍然骂着,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贱人,连席慕烟都替她急得慌。
一个斑斓的女子,一旦有了疤痕,就完整粉碎了美感,活像一块洁白无瑕的美玉,俄然呈现了一个斑点,你再喜好,也会感觉遗憾。
“不过光有一副都雅的皮郛罢了,竟然利诱了公子,让他挂记了这么多年,我就不明白了,八年前你也不过是个小女娃,为甚么公子就对你另眼相看?我陪了他七年多,却比不过你这个只见过几面的人!”
席慕烟悄悄的问。
“看你这模样,是恨不得我去死,那么,你先前又为何要救我?”
一手扶着石壁,容华静了埋头,才看向席慕烟。
在她的印象里,这个字眼常用来称呼那些行动不检点的女人。
容华见席慕烟还是一副板滞的模样,内心愈发氛围,又是一巴掌印了上去。
“首要成分是销魂草和白折花,辅以干红花、黑羽心和怒莲子,我说的对不对?”
席慕烟轻笑一声,就算本来不带任何含义的,听在容华耳朵里,也像是嘲笑普通。
容华疼的狠了,抬起没受伤的手就往席慕烟脸上号召,却被席慕烟两指搭上了她的脉门。
席慕烟摇了点头。
“你只是个病秧子,甚么都帮不了他,只会拖累他,你为甚么要存在?你应当去死,你死了,公子就是我的了!”
席慕烟有些恍忽,她曾经被人称作蛇蝎,毒妇,还被骂过不孝,倒是没有被骂贱人的体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