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当真和五哥要好?”
贩子上的人又多又杂,拥堵纷繁,绍玉只一面行去一面护着七娘。
赵廷兰还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。
七娘一惊,故作打趣,只道:
此时她急于寻五郎他们,天然也顾不得很多,只道:
“七……谢兄弟,你们慢些,把稳挤着!”
“他在家中排行小,爱同姊妹们一处玩,养得娇贵些。”
五郎讪嘲笑笑,玩闹半晌,几人便同往灯市去。
赵廷兰像是听了甚么笑话,笑道:
七娘怯怯地抬开端,才看他一眼,便又低下头去,只道:
绍玉只得在前面追,一面唤:
说着便拉起卞苍行去,直往最热烈处凑。
七娘越想越怕,只得趋步前行,一面环顾摆布,留意动静,只盼早早回到人群中,好教五郎、绍玉寻到她。
“你如何怕我?”赵廷兰负手笑道,“润郎和王郎呢?但是走散了么?”
七娘见他恶棍,瞥他一眼:
七娘忙挣开,低着头别过身去。
待走得远些,卞苍只悄声向七娘笑道:
卞大娘子扶她下来,又重新帮她束了发,只望着铜镜笑道:
他说着便要走。七娘见他欲走,此处岂不又只她一人?
赵廷兰见她已然应了,遂拱手道:
“我自小身子弱,原是家里叮嘱了三郎。他倒是个不解风情的,我来护着小娘子。”
窗外人群愈发喧闹起来,各式花灯在夜间游走,比白日更残暴光辉。打扮入时的娘子郎君比比皆是,满街欢声笑语,长夜不断。
“不关你事!”七娘有些薄怒。
七娘白了五郎一眼,卞大娘子笑道:
那盏莲花灯,看着虽素净,只那纹理头绪皆是一丝一丝掐出来的,精美得紧。
“不要你管!”
“我的好兄弟!你们在那边走失?我们回那处去,他们眼下怕也急坏了,定会返来寻你。”
“谁信你来?”
“你只不骂人便好,那里需别人相护?”
五郎与绍玉闹着要同去看灯,卞大娘子遂出去唤七娘,只见她睡痕尤新,懒惰坐在床头,倚着白瓷枕屏。
“方才想着邀卞大娘子观灯,说是同五郎去了。”他又靠近了些,“定是只顾着卞大娘子,忘了兄弟!街上混乱,我带你寻你哥哥去,可好?”
七娘见赵廷兰信誓旦旦,又不时和睦浅笑,也垂垂放下防备来。
她尽管跟着人群走,看看这个,玩玩阿谁,倒乐得安闲。
她吃紧往前去,只听身后大喝一声:
“王郎好没意义,白白的又打趣奴家!”卞苍嗔道。
“你带我去寻五哥他们,可不准骗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