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上夏季屋子熏得暖,就着花香,倒跟春日里似的。故而,谢蕖才改作“南风馆”。
“生受你了。”
王家这边除王環与仪平宗姬,本另有两位小娘子,只是皆嫁去外埠,倒不能来了。郎君们自在王绍言号召着,并不在一处。
谢蕖与七娘本一母同胞,天然最是靠近。七娘见她,忙拥上去:
姐妹二人虽是一个娘胎里出来,脾气却大不不异。谢蕖夙来暖和风雅,时有率性,也不过是幼时的事。自嫁来王府,公婆甚是喜好,加上心善漂亮,下人待她也非常尊敬。最可贵是王绍言的情义,二人自小一处长大,老是比平常伉俪恩爱。
一时进得屋中,只见她六姐谢蕖笑吟吟地看着她。谢蕖身着交领嫣色长袄,用银狐毛封了袖口领口并开衩处,又戴一串五彩珍珠璎珞,如画中人普通。
“二弟一心想来给弟妹祝寿,做大哥的天然要成全。带着兄弟们,敬寿星一杯。”
许道萍向来身子弱,经不得风雪,也紧着出去了,朱凤英天然顾问着她。
雪下得更加大了,河面也结上薄冰。王家二郎绍言在府里挑了个清净的地点,正备着为老婆谢蕖庆生。
谢蕖低头笑笑,毕竟人多,又是小伉俪间,到底有些羞。年纪小些的娘子郎君们已然起哄了,谢蕖没法,只得饮了一盏,道了句:
谢蕖见姐妹齐备,非常欢乐,只叫丫环李蔻把筛好的玫瑰酿斟与众姐妹吃。仪平宗姬遂开端,姐妹们一齐敬了谢蕖一杯,与她贺寿。
许道萍与世人都不大熟悉,性子又沉闷,只渐渐地跟在后边。朱凤英见她荏弱模样,只畴昔陪着,又说了很多开解之语,病才好些,总别叫她自苦才是。
一时世人点头道好,还未开端,却见王绍言领着小郎君们来了。
“畴前的女霸王,现在也这副德行?”
一时世人毕至,衣香鬓影,穿行不断,好不热烈。
她的生辰也不浪费,只请了自家姐妹来。谢府的娘子天然是要到的,朱家姐妹也应邀来了,此前又差人上薛府请来四娘谢菀。
绍言是王家三兄弟中生得最都雅的,描述俊美,英姿矗立,很有世家仪态。他举杯至谢蕖跟前,笑道:
“蕖娘本日生辰,赏光饮一盏儿罢。”
“也没甚么。本有个巧思,”王環道,“看来,现在却要作罢。”
白茫茫风雪中,小娘子们多数穿了艳色大氅,极是都雅,只许道萍穿白,倒似融在雪里普通。倒是谢芝的病好了很多,也能勉强一同乐一乐。
仪平宗姬又道:
“这倒好了!本日景色颇佳,我们一人作一首与六表姐,诗词曲赋皆不拘着,如何?”
七娘一听,红脸愣着,直往谢蕖身后躲。谢蕖笑她:
一时五郎又上来拉绍言:
七娘听得莫名其妙,不待细问,他却已走远。还是仪平宗姬瞧见,笑着打趣:
“環娘叹甚么?”
“与畴前一样,还是这般玩皮。”
最早进暖阁的是朱家姐妹与许道萍,朱琏已是准太子妃,身份贵重,又年长些,天然端端地一派古时贤能之风。
这也罢了,只她生得长眉樱口,一番雅贵气度,倒是旁人学不来的。
那处唤作“南风馆”,一片红梅中隐了座小巧小楼,常日里也不住人,专供夏季清赏雅玩。
倒是七娘,见着屋外一片红梅素净,就着白雪,特别敬爱。她喜好得紧,遂拉了谢菱、王環一同在花下流玩。不是仪鸾宗姬来唤,竟舍不得出去。
二人一起行去,远远便见着戏台,原是立在湖边的,倒是风趣。王環细细看了几眼,又蓦地叹了口气。七娘见着,心下奇特,因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