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长老神采变得非常丢脸,一股罡气升起,护住身材,身上的衣袍涨得鼓了起来:“欧阳峥,你非逼老身脱手不是?”
李风云大奇,这穆子尧说甚么胡涂话,这穆子尧这么大来头,与永固宫有干系已经让他感到诧异,但更让他感到诧异的是那永固宫竟然要抓穆子尧归去结婚,更令他不解的是,那穆子尧竟然以杀了他为前提,才肯结婚。
听到“永固宫”三个字,欧阳峥心中一惊,终究放开架子,朝伍长老拱手道:“本来是伍长老,获咎了!”
沙如海苦笑一声,道:“欧阳兄莫急,容兄弟我先容先容。”说着,指着身边的伍长老笑道:“这一名,便是永固宫的伍长老,她才是本日的主事,兄弟不过是帮手安插一个园地。”
只是此人来源不明,教人摸不清楚深浅,不晓得他打的究竟是甚么主张。
“啪”的一声,人影一闪,穆子尧挨了重重地一嘴巴,伍长老黑着脸喝道:“嘴巴放洁净点,谁是**?若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,老身早该一掌拍死你。”
说罢,穆子尧朝伍长老躬身见礼道:“没想到还会轰动伍长老,长辈实在是失礼,前辈要抓我归去轻易,但是要逼鄙人结婚,恐怕难于上彼苍。当然,如果前辈承诺鄙人一件事,倒也不是不成筹议的。”
伍长老见到李风云也是一愣,开口问道:“李风云,你如何也在这船上?”
“两位何必起火?”正在这时,从船楼中走出一人,先朝伍长老行了一个礼。
昂首望时,只见那楼船的船头站着十多名彪形大汉,正中正坐着一名中年女子,看上去仿佛有些眼熟。
伍长老也不肯与欧阳峥为敌,此人的毒术实在是难防得很,即便是她,也没有万全的掌控能防得住欧阳峥,更不肯意为永固宫凭添一名大敌。刚才含愤脱手,只因欧阳峥说话实在是太刺耳了,她如果不脱手,未免有损于永固宫的威名。
“如何回事?”李风云肝火仓促地冲上船头,只见面前一暗,一艘足足大出他们划子十数倍的大福船朝他们压了上来。
回过身来,又对欧阳峥拱手道:“欧阳兄,别来无恙,休怪兄弟获咎,这件事并非是冲着欧阳兄来的。不得已才冲犯欧阳兄,还望欧阳兄莫要见怪,事了今后,欧阳兄要去那里,我金沙帮必派船亲身相送!”
只见穆子尧上前一步,道:“他们不是冲着他来的,是冲着我!”
正在这时,欧阳峥与穆子尧也纷繁跳上大船上来,欧阳峥一掌劈断怒喝道:“金沙帮,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,竟然惹到老夫的头上来了。”
“我几时跟这穆子尧有甚么恩仇?”李风云脑袋里一团浆糊,“他为何要杀我?他仿佛非常恨我。”
“你说甚么?”伍长老柳眉倒竖,一道疾风朝欧阳峥袭来。
“快躲!”李风云见势不妙,纵身一跃,双手已经搭住那楼船的船帮,翻身上了那大船。
“甚么事?”伍长老沉声问道。
欧阳峥施毒的本领果然是了得,李风云竟然没有看出半点端倪,不晓得欧阳峥是甚么时候,又是如何施的毒。
见欧阳峥有服软的意义,伍长老不筹算究查的下去,归正死去的那几人都是金沙帮的弟子,金沙帮的帮主沙如海都没有究查的意义,她又何必多事?
李风云摊了摊手,也不明白。
“转舵转舵!”才进入扬州境内,转入长江,船夫俄然大声呼喝起来,船身俄然倾斜,李风云是北方人,本就坐不惯船,差点被甩出船外。
欧阳峥行走江湖这么多年,几时吃过这类亏,跟着他爬上船头,那船上站的几名彪形大汉不知为何俄然“扑通”“扑通”栽倒在地,神采幽绿,七窍流出黑血,已经断气身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