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躲!”李风云见势不妙,纵身一跃,双手已经搭住那楼船的船帮,翻身上了那大船。
李风云大奇,这穆子尧说甚么胡涂话,这穆子尧这么大来头,与永固宫有干系已经让他感到诧异,但更让他感到诧异的是那永固宫竟然要抓穆子尧归去结婚,更令他不解的是,那穆子尧竟然以杀了他为前提,才肯结婚。
听到“永固宫”三个字,欧阳峥心中一惊,终究放开架子,朝伍长老拱手道:“本来是伍长老,获咎了!”
只是此人来源不明,教人摸不清楚深浅,不晓得他打的究竟是甚么主张。
“我几时跟这穆子尧有甚么恩仇?”李风云脑袋里一团浆糊,“他为何要杀我?他仿佛非常恨我。”
伍长老也不肯与欧阳峥为敌,此人的毒术实在是难防得很,即便是她,也没有万全的掌控能防得住欧阳峥,更不肯意为永固宫凭添一名大敌。刚才含愤脱手,只因欧阳峥说话实在是太刺耳了,她如果不脱手,未免有损于永固宫的威名。
沙如海苦笑一声,道:“欧阳兄莫急,容兄弟我先容先容。”说着,指着身边的伍长老笑道:“这一名,便是永固宫的伍长老,她才是本日的主事,兄弟不过是帮手安插一个园地。”
伍长老见到李风云也是一愣,开口问道:“李风云,你如何也在这船上?”
欧阳峥歪过甚来望向李风云,问道:“臭小子,你究竟又惹了甚么事?”
欧阳峥冷哼了一声,道:“沙如海,你究竟是唱的哪一出戏?”
欧阳峥施毒的本领果然是了得,李风云竟然没有看出半点端倪,不晓得欧阳峥是甚么时候,又是如何施的毒。
“你说甚么?”伍长老柳眉倒竖,一道疾风朝欧阳峥袭来。
伍长老放开李风云,冷哼一声:“毒霸很了不起么?惹不起么?”
欧阳峥固然只是二流顶尖妙手,但因为其毒术高超,一流妙手也中过他的招,以是,江湖中人普通都把他当一流妙手相对待。
欧阳峥也黑着脸道:“你莫非没有脱手?老夫也只是还以色彩,一流妙手又如何?老夫也不是没有杀过一流妙手。”
“啪”的一声,人影一闪,穆子尧挨了重重地一嘴巴,伍长老黑着脸喝道:“嘴巴放洁净点,谁是**?若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,老身早该一掌拍死你。”
李风云的船顺着运河南下,穆子尧却没有分开的意义。欧阳峥也不睬他,倒是李风云每日与他说话谈天,感觉此人妙语连珠,倒有几分公孙无忧的风采。
“转舵转舵!”才进入扬州境内,转入长江,船夫俄然大声呼喝起来,船身俄然倾斜,李风云是北方人,本就坐不惯船,差点被甩出船外。
说罢,穆子尧朝伍长老躬身见礼道:“没想到还会轰动伍长老,长辈实在是失礼,前辈要抓我归去轻易,但是要逼鄙人结婚,恐怕难于上彼苍。当然,如果前辈承诺鄙人一件事,倒也不是不成筹议的。”
“那你便一掌拍死我算了!”穆子尧涨红了脸,怒道,“还来抓我做甚么?你们想做天子,与我何干?我可不想,更不想帮你们做天子。”
“两位何必起火?”正在这时,从船楼中走出一人,先朝伍长老行了一个礼。
李风云摊了摊手,也不明白。
“甚么事?”伍长老沉声问道。
情势一触即发。
正在这时,欧阳峥与穆子尧也纷繁跳上大船上来,欧阳峥一掌劈断怒喝道:“金沙帮,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,竟然惹到老夫的头上来了。”
欧阳峥行走江湖这么多年,几时吃过这类亏,跟着他爬上船头,那船上站的几名彪形大汉不知为何俄然“扑通”“扑通”栽倒在地,神采幽绿,七窍流出黑血,已经断气身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