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,你们已经加了八次水了,店里的客人都被你们吓跑了!我们吃甚么?”小二挺起胸膛,插着腰,理直气壮隧道,“再说,你们读书人都高人一等,我们这些当小二的凭甚么被你们呼来喝去,奉侍你们?莫非是我生得贱,求着给你们当主子不成?”
“热诚,热诚!我辈之热诚,一起走来,竟然与这些小报酬伍。”一群来到定州的读书人,聚在定州城中新撘起的粗陋的茶棚内,痛骂风云镖局,“待到留园经筵开端的那一天,且看鄙人如何大显神威,力驳那些荒诞之论!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没说甚么呀?他山之石,能够攻玉,我只说《划一论》此中也有一些可取之处。”
“哼!末将不这么以为,李风云的野心只怕不小。”赵匡义道,“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,才是正道,李风云俄然提出‘划一之说’底子就是想投机取巧。他晓得,士绅贵族支撑他的人不会很多,以是他干脆抛开士绅贵族,一意奉迎农工商,乃至那些贱民,以博得他们的支撑。”
“程林,你怎可出此大逆不道之语?你还是贤人弟子吗?”立即有人跳出来大声斥责。
“光驾,光驾,各位,两壶茶,一碟咸豆,总计十文钱。”像小蜜蜂一样跑来跑去的小二终究忍不住,跑了过来,打断了世人的辩论。
即便没有资格,进不了留园,这等乱世中可贵的盛事,若不来凑凑热烈,岂不是遗憾毕生?
“程兄,你读书读胡涂了,所谓三教九流,君君臣臣,父父子子,各安其位,若都划一了,那天下岂不是要大乱?”
……
“罗艺?”郭威转头望向悠远的北方,感喟一声,“罗艺有大功于中原,可惜毕竟守不住本心,不得善终啊!”
李风云更了不得,固然脑筋糊里胡涂,不过兵戈是把妙手,武功又高,乃是天下的第一妙手,上天下地,无所不能,力大无穷。
特别是这一个多月来,跟着即将停止留园经筵的传闻越传越广,各地赶来了很多的仕子越来越多,只等着留园经筵停止的那一天,或者将阿谁不知天高地厚、不学无术的李大将军,驳斥得灰头土面,就算是是以被砍了脑袋,也能一举成名,青史留名了。
最可气的是,那镖师底子不管,只要不打斗,就算吵翻天,他们也不睬不睬。真要打斗,体弱的仕子也一定是那些走南闯北彪悍的贩子的敌手。
“这还没甚么?正理邪说,你竟然说有可取之处?你的态度究竟在那里?没想到啊,没想到,我视你为同道中人,谁知你竟然是披着羊皮的大灰狼。”
不过有一点,末将以为,李风云还不至于苛虐天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