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风云笑道:“老爹的遗物多了,我腰间的这把破柴刀也是他用过的,你说留着,那便留着吧!”顺手将那《千字文》塞到了怀里。
莫轻言叹道:“看来伯父应当也是有故事的人,只可惜,身逢这乱世,郁郁不得志,只能以酒浇愁。”
公孙无忧眉毛一扬,笑道:“这么说,李老爹倒是个趣人,不过也不尽然,书中也有很多风趣的东西。”
莫轻言本就是练刀的,教李风云的刀法恰好,只是莫家的刀法走的是小巧的路数,不太合李风云的心性,疯和尚来看了李风云几次练刀,点头道:“莫家刀法被使成如许,小兔崽子,你他娘的真算是有创意,你还是使你那把破柴刀合适。”也不知他是在夸李风云还是在嘲弄他,归正没筹算将李风云的幽影刀还给他。
“甚么趣人,一个老酒鬼罢了!”李风云摇点头,解下腰间的酒葫芦,灌了一口道,“每天醉熏熏的,除了喝酒就是睡觉,也不计算是甚么酒,只如果酒,他就喝,不过平生也没喝过甚么好酒,死的时候手上还抓着酒葫芦。”
朝清平镇西南走了约有四五里,李风云指着山腰间的一间破屋道:“那边便是我之前住的处所,在这里,我住了十多年。”
李风云答道:“念过,字还写得蛮标致,也不知如何混成这个模样,我的学问还是他教的。”
公孙无忧也四周走动,见桌子下垫着一本陈旧的书,取了出来,看了看,封面上的字已经被桌脚擦烂掉,吹了吹灰尘,翻开看了看,本来是本《千字文》,问道:“李老爹也念过书么?”
“修行内功,是个水磨石的工夫活,只要对峙,总有一天会有小成,何况你天生神力,纵使不消内功,也一定吃多大的亏。”莫轻言安抚李风云道,但贰心中也明白,李风云力量再大,真要碰到像他如许的妙手,也没多大的用处,内功,始终是练武的根底。
别人记得也罢,不记得也好,实在又跟逝者有何干系?
世人顺次拜祭了李老爹,李风云也不再回那破屋,直接领着世人下了山,公孙无忧看了看手中的《千字文》,笑道:“我还拿着这书做甚么,小兄弟,还给你吧!”说罢将《千字文》扔还给李风云。
世人说了会话,李风云引着三人来到一座青冢前,那青冢上已经长满了青草,李风云一边拔着草,一边解释道:“这便是老爹的坟冢,复苏也罢,醉醺醺也罢,到头来,也只要老子还记得他,有一天老子也走了,世上谁还晓得这世上曾有这么一小我来过?”
李风云这两年也只返来过一次,破屋中积满了灰尘,杜如月有些不信赖,问道:“你就在这里长大么?这里甚么都没有!”
杜如月偷笑不已,疯和尚不肯指导李风云的武功,只是仍旧隔三差五便找他打上一架,仍旧不消武功,只打得两人都鼻青脸肿为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