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头和尚笑道:“你拿这把刀去清平镇晃一圈尝尝,早晨若另有囫囵的尸首在,大和尚学狗叫三天。”
疯和尚又瞅向杜如月,道:“你拿出最短长的招数打我!”
只见剑光一闪,四朵梅花直朝疯和尚飞去。
莫轻言有些可惜,这大和尚的武功,他尚且看不出深浅,可谓是高深莫测,这般机遇,李风云这般就错过了,未免有些可惜,正要开口相劝,却听大头和尚道:“也罢,大家自有缘法,你不肯拜大僧报酬师,大和尚也不勉强,不过你这把刀,大和尚先帮你保存着,甚么时候你有本领使这把宝刀,再找大和尚来取。”
莫轻言毕竟经历要比她多很多,点头道:“如月,你就按大师说的做,大师的工夫深不成测,你伤不到他。”
“真有这么短长?”李风云心道,有些理亏,但又不平气,果然撅了撅屁股,大声问道:“老子要拉甚么屎?”
杜如月只得弃剑认输。
莫轻言苦笑一声,不知该如何答复,他是捕快,而他这兄弟的意义似是要做个混世魔王,这教他如何答复?又想道:“我这位二弟胆量可真够大的,竟然敢拍疯和尚的肩膀,还对他如此说话,又不是个息事的主,真要出了这清平镇,只怕真会闯出一番祸事来。
那大和尚大笑道:“甚么贵姓大名,都是畴昔的事,提它做甚么,大和尚做事疯疯颠癫,你就叫疯和尚好了。”
“老了解?这贼秃竟然认得小丫头师父,并且两人之间仿佛还产生过甚么事情,莫不是这两人有一腿?”李风云暗想,神采不免有些想入非非。
李风云上前也拍了拍疯和尚的肩膀,道:“贼秃,你这句话正合老子的情意,以是,做人要么不做,要么做偷天巨盗,那些偷偷摸摸的小贼,实在是没甚么意义。”又对莫轻言道:“小和尚,这里的事完了,老子干脆跟你出山,将这天下闹它个天翻地覆,如何?”
莫轻言暗道:“此人行事,倒确如他所言,不拘末节,一代高人风采,这清平镇中公然是藏龙卧虎。”
杜如月大惊,问道:“大师,你熟谙我师父?”
莫轻言心头一震,勉强笑道:“天网恢恢,总要有人来吧!”
“哎呦!”李风云措不及防,惨叫一声,怒道:“你干吗打老子?”
疯和尚怒道:“莫觉得大和尚不晓得你在想甚么,你这个小王八蛋,撅撅屁股,大和尚就晓得你要拉甚么屎。”
李风云瞪眼道:“凭甚么?”
“好一个天网恢恢,”疯和尚哈哈大笑,“老是那般说辞,只可惜偌大一个天网,打捞的却总只要些小鱼小虾,那些偷天巨盗,一个个风景得很,安享承平。”
见李风云这般恶棍,莫轻言莞尔,杜如月皱眉斜睨,满脸的瞧不起,疯和尚哼了一声,道:“你这兔崽子,能拉出甚么屎来,总不是狗屎一堆。”
莫轻言答道:“公事在身,不得不为之。”
杜如月本来拿定主张不肯拜疯僧报酬师,见莫轻言这般说,只好朝疯和尚行了个礼,道:“前辈谨慎了!”
“谁知你是不是借机淹没了去?”李风云犹自不甘,低声嘀咕道,他现在揣摩明白了,这大头和尚非同小可,真要杀他,只怕跟宰只小鸡差不了多少,就算大头和尚真要强夺宝刀,他又能如何?
“在想甚么呢,小兔崽子?”疯和尚身形一晃,俄然飘到李风云身边,伸出肥手,“咚”的一声狠狠敲在李风云脑袋瓜上。
疯和尚又问道:“大理寺的捕快,来清平镇来做甚么,莫非是要拿人?哈哈,真要锁拿人,这清平镇恐怕剩不下几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