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一个契丹大汉抽出钢刀,打单道:“老子管你包管不包管安然,老子是契丹人,金狼的子孙,要拿的人,就算是躲到金銮殿,那天子老儿也要将他乖乖地交出来,不然,就要拿他的狗命充数。小子,快快滚蛋,触怒了老子,直杀得你清平镇血流成河。”
杜如月大为惊奇,她没推测被李风云吹得神乎其神的白福通竟然是如许一个模样。
紫衣公子指导着李风云笑吟吟隧道:“小滑头!”又对那些个契丹人道:“石重贵本公子信不过,你们阿谁大汗,本公子也信不过,这倒有些难堪,不如如许,本公子也不要多,只要十万两白银,至于甚么甚么大官,就算了。
契丹人见此,更是瞧他不起,气势又放肆了几分。
说罢,从背后抽出了宝刀,却牵动了伤口,痛得神采发白。
紫衣公子摇点头,笑道:“那可不成,如果你们忏悔,谋财害命,贪墨了本公子的银子,又杀了本公子,我又能去那里喊冤?你也说了,你们契丹人想如何就如何,还是这安然堆栈安然,你们快归去筹措银子,可要快些,慢了,说不准本公子就不在清平镇了。”
“是他,”李风云又道,“那日在陆家酒馆的白衣公子恰是他,来巧了,全凑到一块了。”
为首的契丹民气道:“好大的一张嘴,开口便是十万两白银,还要送过来,银子是那般好挣的么?”口中却道:“十万两银子,运来实在不易,一去一来,总要两三个月的时候,不如如许,你随我们去契丹,绝计不会骗你。”
“兔崽子,有胆下来吃老子一刀。”那些契丹大汉几曾如此受辱,抬起刀,遥指着那紫衣公子喝骂道。
这时便听那老先生清了清嗓子,慢吞吞地答道:“老夫谁也不帮,谁先脱手便打谁,金銮殿是如何回事,老夫不晓得,也管不着,归正在这安然堆栈内,谁先脱手谁便不利,江湖上恩仇是非,请在店外处理,这是端方。”
杜如月不觉大奇,低声问道:“此人是谁?那紫衣公子为何要问他?”
“不成!”莫轻言神采一变,脱口叫道,“此图干系到中原的安危,即便是毁了也不能给这些契丹人。我是大理寺的捕快,也是为此图而来,契丹能给的,朝廷也能给。”
“金狼的子孙,那岂不是牲口?希奇,希奇,真是希奇,自承是牲口的人,还是第一次看到。”那伴计正要说,忽听楼上有大笑道,转头看时,只见一名翩翩公子,穿戴一件紫袍,手中捏着一把折扇,正扶着二楼的雕栏,似笑非笑,饶有兴趣地看着这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