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梁汉璋该死,那两千精骑何辜?莫非就为了撤除梁汉璋一人,就该让两千铁血男儿洒血疆场吗?
三:夜传刁斗,怠而不报,更筹违慢,声号不明,此谓懈军,犯者斩之。
听得皇甫遇后背直冒冷气。
“报大帅,火线瀛州城,城门敞开,城中沉寂无声,看不到人影。”探马跳上马来,扑倒在杜重威的马前。
八:好舌利齿,妄为是非,调拨军士,令其反面,此谓谤军,犯者斩之。
李守贞点了点头,答道:“是啊,不当,极其不当,但是他本身要去,谁又拦得住他?杜帅也说了,他此去的目标是侦察敌情,发明敌踪,立即撤回,不成私行反击。
一:闻鼓不进,闻金不止,旗举不起,旗按不伏,此谓悖军,犯者斩之。
九:所到之地,虐待其民,如有逼**女,此谓奸军,犯者斩之。
听到这个动静,杜重威叹了一口气,道:“可惜了,一员忠勇良将!”
六:所用兵器,弓弩绝弦,箭无羽镞,剑戟倒霉,旗号凋弊,此谓欺军,犯者斩之。
十七:观寇不审,探贼不详,到不言到,多则言少,少则言多,此谓误军,犯者斩之。
梁汉璋本天子石重贵宠幸的亲信,此次派来来,充当北面马军都布阵使,不无管束、监督杜重威之意,心中本就有几分瞧杜重威不起,现在被杜重威劈面驳斥,有些挂不住,低头低声嘟哝道:“前怕狼,后怕虎,几时才气光复燕云十六州?又几时能出塞荡平契丹?”
本来,不管是杜重威,还是李守贞都以为梁汉璋此去必死。杜重威正筹算操纵这个机遇,趁机撤除梁汉璋这根眼中钉肉中刺。而李守贞仿佛还很附和杜重威的做法。
十一:军民聚众议事,私进帐下,密查军机,此谓探军,犯者斩之。
梁汉璋建功心切,那里想到其他,听了杜重威的话,立即抱拳喜道:“末将领命,定然会斩贼将首级,光复淤口关,不辱大帅威风!”不提屯兵淤口关之事,也不说不与契丹人交兵之语,全然没有将杜重威的话听在耳中。
只是刘延祚明显投书来降,现在却不见半小我影,这此中有诈。本帅担忧的是契丹人是否就埋伏在四周,以瀛州城做钓饵,只等我三十万雄师踏入包抄圈。
皇甫遇心中暗叹了一口气,他与梁汉璋并无友情,犯不着为了他去触怒杜重威和李守贞。
李守贞在一旁连连点头,道:“杜帅考虑很有事理,还是谨慎为上。”
粱将军,牢记,一旦遇敌,立即回报,不成私行反击,以免中了契丹人的埋伏。”
不像现在,连身边的友军也不能信赖,恐怕被人找甚么来由撤除了,或者用心被送往死地,死得不明不白。
而十七禁律五十四斩的第八条:好舌利齿,妄为是非,调拨军士,令其反面,此谓谤军,犯者斩之。他刚才所说的话,仿佛能跟这条靠得上一点边。
杜重威当即命令雄师拔寨南撤。
十七禁律五十四斩的第四条是:多出牢骚,怒其主将,不听束缚,更教难制,此谓构军,犯者斩之。
皇甫遇悄悄地来到李守贞身边,低声道:“末将觉得,梁汉璋将军此去极其不当。此为北地,地形庞大,山川险要,能够设埋伏的处所实在是太多。梁将军后无策应,孤军深切,万一中了埋伏,岂不糟糕?”
想明白了这一点,一股肝火不由得从皇甫遇心底升起。
五:扬声笑语,鄙弃禁约,驰突军门,此谓轻军,犯者斩之。
四:多出牢骚,怒其主将,不听束缚,更教难制,此谓构军,犯者斩之。
十三:调用之际,结舌不该,低眉昂首,面有难色,此谓狠军,犯者斩之。